本來以為到唐王那兒討個說法,能好好收拾一下初來乍到不知天有多高的朱由樺。
沒成想,那朱由樺居然是福王一脈的皇族,就連唐王都拿他沒轍。
沒辦法,只能消停一段時間,等這朱由樺安穩下來再慢慢跟他算賬。
然而半個月過去了,這小子沒丁點安穩的意思不說,反而還變本加厲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的湯陰王決定藉著酒醉到勞工營鬧他一鬧,反正他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
這天一早,勞工營地來了個不速之客,據說連南陽王府的侍衛們都不敢多管。
聽見這個訊息,正在城內巡邏的劉玉尺直接趕了過去。
“王爺,王爺,這裡已經不是輔國將軍府了,您不能進去。”
侍衛們看著醉醺醺的湯陰王,實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好。
人家怎麼說是個王,正經的皇族,自己不過是個侍衛,根本惹不起。
“這、這不是我孫兒的府邸嗎,你們這幫不想幹之人聚在這裡,是想殺頭嗎!?”
湯陰王手裡拿著酒壺,臉頰上帶著紅暈,說話都有點口齒不清,看起來是喝了不少。
“王爺,王爺…”侍衛們互相對視一眼,一起上前阻攔。
湯陰王一把將酒壺扔過去,大吼:“你們這幫下人,都給本王滾開!”
見他動怒,侍衛們一時沒了辦法,都是面面相覷。
“怎麼回事兒,誰敢在南陽王的地方鬧事?”後面傳來了劉玉尺的聲音。
眾侍衛好像見到救星,趕緊圍了過去。
“劉爺,是湯陰王,愣說這還是輔國將軍府,怎麼說也不聽啊。”
“一幫飯桶,湯陰王怎麼了?”劉玉尺踹了說話那侍衛一腳,上前不卑不亢道:
“湯陰王,您喝的太多,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您的王府在那邊,來人,快送王爺回去。”
“滾,拿開你的髒手!”湯陰王壓根沒醉,就是鐵了心想鬧事,一把甩開道:
“這裡本就是我孫兒的府邸,何來走錯一說?”
劉玉尺聽明白了,臉色變了變,冷笑道:“您這是成心來鬧事兒了?”
“怎麼,你還敢也砍了本王不成?”湯陰王上前幾步,竟是直接承認了。
說完,重重扇了劉玉尺一巴掌。
這一巴掌力道不小,劉玉尺卻沒有絲毫動怒的樣子,二話沒說就要上前。
劉玉尺什麼性子,這些跟他一同當敢死隊殺出來的侍衛們都知道。
怕他犯錯,眾侍衛一起上將他拉住,一人還道:“劉爺,消消氣兒,湯陰王喝醉了。”
劉玉尺想了想,砍了這廝南陽王那兒可能不好交差,遂決定就坡下驢,放了這廝一馬。
誰知道那湯陰王以為他怕了,更是逼近上前,下令道:
“來呀,把這幫鳩佔鵲巢的狗侍衛都給本王抓起來,拆了這什麼勞工營,看著晦氣!”
聞言,湯陰王府侍衛們紛紛上前,打傷了幾個侍衛,正幹活的民工都砍死了好幾個。
一時之間,勞工營外一片的亂象。
後方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個穿戴盔甲的女人見狀沒有任何猶豫的翻身下馬。
她手持直槍,走到正頤氣指使的湯陰王身後,一槍刺穿了他的胸膛。
隨著纓槍從湯陰王肥胖的身體中抽出,露出了高桂英沾上些許鮮血的臉龐。
“狗王爺,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