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學人？
不學人……
她離開了很久，但我腦子裡揮之不去的，始終是她說的這三個字。這話難免讓我想到之前與米娜決裂時，她說的那句“你和他還真像，可憐背叛者是一件很有趣的遊戲，對嗎？我為什麼要被你們施捨，你們算什麼？”
關鍵的內容，可憐背叛者，我和他。
所以魏恆、米娜以及杜幽蘭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關係呢？
我輕輕撫摸自己的胸口，那被指頭戳了一下的痛感，彷彿還留在皮肉之上。杜幽蘭的那個動作，是不經意間留下的，是習慣，下意識。她又說，她不學人。
所以，她是被學的人。
“原來你與魏恆，還有這樣一層不算太複雜的關係。”我的手伸進口袋，想去摸那枚戒指，之前米娜還給我的那枚。可卻掏了個空，這才想到它早已在與超級電鰻的爭鬥時，遺失在茫茫大海之中。
心裡多少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
其實與米娜過去的經歷無關，我也不是那種在在意過去的愚蠢之人。我只是在想，是否就連她，也只不過將我當作了魏恆而已。自始至終，我都非常厭惡這種感覺，厭惡失去我自己。
也或許，就連我本身都在懷疑自己的存在，這樣的我極度沒有自我安全感，讓任何有可能取代我的東西，都成了我的敵人。
……
於是，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我一直在甲板上，思考著自己究竟是誰這個問題。這似乎是任何一個人，偶爾都會去想的東西。
隨著天色的逐漸昏暗，海風變得冰冷，人們離開了甲板，到下面船艙內的小酒吧。那裡傳來音樂聲，還有笑聲，貌似在進行著什麼有趣的遊戲。但我完全沒有興趣。就在我站了接近三個小時候，我身後的階梯終於傳來了聲響。
沒錯，我等這個腳步，已經等了很久。
這腳步大機率的不是杜幽蘭，也不是左元，而除了這二人，其餘任何一個都在我的接受範圍之內。
可卻沒想到，會是她。那個白天被我聞過身上氣味的女人。
“嗨……”我尷尬的打了個招呼。
她也有點驚訝，但卻沒有白天那份怒氣，畢竟時間過去了幾個小時，而她也為此多賺了幾千塊。但還是對我皺了皺眉，也沒回應我的打招呼。她站在甲板的另一頭，與我距離大概十幾米，不到二十米。我沒過去，隔空對她又問了句，“那個，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她轉身，似乎是準備離開。
“白天不好意思，其實我那麼做是有原因的。也不是那傢伙口中的精神有問題。”
她腳步停住，回頭看我，“原因呢？”
“說出來你大概不信，你身上那個味道，有點特別。我之前認識的一個人，也是用這個牌子的香水，你們長得有點像。”
“呵呵……”她笑了笑，“你這搭訕還真尷尬。”
“是嗎？”我轉身走向她，伸出手，“我叫佐樂。”
女人禮貌的用指尖與我碰了一下，“時音。”
“好名字。”
“謝謝。”
我斜了一眼船艙下，貌似隨口問道：“你，怎麼沒在下面玩？”
“太吵了，我不喜歡。而且白天被你嚇到，所以心情不大好。”
“是嗎？那還敢與我單獨聊天，勇氣可嘉。”
“無聊唄。”
“那兩個是你朋友？”我指那對雙胞胎姐妹。
“嗯……”
“你們三個……不，是你們所有人的身上，貌似都有那個味道，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嗎？”我將對話引入正題。
她眼神好奇，在我身上掃了兩圈，“該不會你真的認識一個，用同款香水的人吧？”
“當然是真的。”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