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意識到一件事:“你們,是不是‘死’過?”
“差不多,可為什麼你要這麼問?”田振昊疑惑,“我兒時曾經觸電,已經確定了死亡,可奇蹟般的復活,那之後,我幾乎記不清楚觸電前的童年記憶。關琦也有同樣的經歷。所以,難道你不是嗎?”
原來他以為所有的“蟲”都是死後重生化為怪物。
那就說的通了。
是遺傳與血脈!原來不止是寄生,靜夜身體中這一脈蟲毒,甚至可以遺傳。而蟲毒爆發,讓人徹底活得蟲的力量的契機,就是死亡。
我的觸足,放開了田振昊二人。
“我不殺你們,但需要你們幫個忙。”
“你……你什麼意思?”田振昊不解的看著我,不明白我究竟要做些什麼。
“你們家的親人,是做什麼的?我是指,你們的父輩,或者,如果祖父母,外祖父母還活著的話,他們是做什麼的?”
“為什麼問這個?”田振昊突然有些緊張,這一瞬間的表情,被我記住。
我笑笑,“沒事,就是好奇。況且,你不想知道自己為什麼與眾不同嗎?”
“是你想知道吧!可你也是各怪物,你為什麼不去探究你自己?”關琦有點激動。
但卻被田振昊拉住了手,他立刻改口道:“我是孤兒,孤兒院長大的。關琦的父母,是正經做生意的。她的祖父母,外祖父母都已經過世。”
“這樣啊……”我點點頭,視線卻又突然轉向田振昊,好奇道:“可是我記得,你剛剛故事裡那個跛腳的男人,好像有個盜墓賊的人設,為什麼給他這個人設?”
那一瞬間,田振昊臉上的表情更加奇怪。
他許久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提醒道:“觸足現在不在你們身上,是個機會,可不代表這個機會一定會被你們抓住。想好再回答。”
田振昊看著我,眼神閃爍:“我們的親人……都是正常人,都是好人。”
“我沒說他們是壞人,也沒想傷害任何人。我是要解決問題,不光是我的問題,還有你們的。你想一輩子像個怪物一樣?人不人鬼不鬼的躲在深山老林裡,依靠割旅人身上那點肉活著?你有沒有想過,會不會有一天,你對普通人的肉的慾望,也會莫名其妙變得難以控制,把他們全都吃乾淨!你在意你的親人,他們是好人,那麼那些可能被你殺死吃掉的人,他們的親人就十惡不赦,該受煎熬?”
兩人的身體微微發抖。
看得出來,其實吃人類的肉,對他們來說本身也是一種折磨。
或許我的話,能夠讓他們感同身受。
“我們沒殺過一個好人,從來沒有過。”田振昊看著我,“我可以帶你見我的親人,但是……你也要對得起,你剛剛說的那些話。”
“我會的。”
“那好。”
這答案,我還算滿意。
可讓我未想到的是,田振昊的話卻還未說完,“……你之前,說要去找神像,去見一個人,是不是真的?”
我一愣,“你的意思是?”
他看著我:“我確實見過那神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