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緣微微思量,然後縱身一躍,來到房簷之上,走到徐遠遊身旁坐下,問道:
“這麼晚了,你在這裡幹嘛?”
徐遠遊淡笑道:
“如此佳夜美景,如何能呼呼大睡,豈不白白浪費如此月色啊。”
林修緣默然,徐遠遊看著他道:
“千淵閣可有收穫?”
林修緣點頭道:
“略有一些,只是收穫不大。”
徐遠遊喝了一口酒,美滋滋的舒了口氣,這才道:
“無妨,有些事情,急不得,一切自有定數。”
林修緣沒有理會,而是學著他一起看向了天上的圓月,才發現,原來今夜的月亮又圓又亮,猶如白月盤,懸掛於高空之上。
徐遠遊似是想起了什麼,突然伸手從懷中拿出一物,遞給了林修緣,林修緣有些疑惑,伸手接過,看到信封之上的字跡,微微一愣,徐遠遊解釋道:
“這是杜澤峰留給你的,先前魔宗在京都的那一戰後,他比你先醒來,得知了自己被人掌控,將你重傷的事情,自覺有愧,便沒有留下來,選擇了離去,給你留下書信一封,作為告別,貧道險些忘記此事。”
林修緣沒有開啟書信,而是默默說道:
“我其實一直很疑惑,為何他會被人控制,這裡面又是怎麼回事?”
徐遠遊淡淡道:
“沒什麼複雜的,不過是那位魔宗的神秘王座留下的一些手段罷了,那位在京都潛伏了三年,施展了一種獨特手段,將自己的心念隨意落子,散佈整座京都城中,沒有任何軌跡可循,而是隨機而為,故而就連我們也無法察覺,直到爆發之時,才能看出他的手段之強,覆蓋了京都各地。杜澤峰不過是其中一個可憐蟲罷了。”
林修緣沉默了一下,然後問道:
“既然如此,那便怪不得他,他又何必愧疚。”
徐遠遊嘆道:
“你是這麼認為,他未必就是如此,畢竟他的確險些成為覆滅整座京都的罪魁禍首,只是過不去自己心理那一關罷了。”
林修緣拿出書信,細細讀閱,信上所說無非是一些愧疚之意,最後邀請林修緣若是以後有時間,可前往他所在的門派一敘。
林修緣讀完後,將書信付之一炬,看著月亮出神,久久不語。
徐遠遊見狀,問道:
“信裡說了什麼?”
林修緣淡淡道:
“沒什麼。”
徐遠遊笑了笑,不再多問,而是將酒壺遞給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