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抬頭看去,眼神變得陰沉而又可怕,陰冷道:
“這帝尊印是假的!”
陳無雙的臉色再此平靜下來,淡淡道:
“你不是嘗試過了嗎?”
神秘人看了看手中那道微弱的氣運之力,眼中劃過一絲怒意,本想將其一把捏碎,但最後還是忍住了,盯著陳無雙道:
“好一個陳無雙,我還是小覷你了,原來你對氣運之力的研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竟然可以抽出一絲帝尊印中的九州氣運,做出一個可以以假亂真的偽造品來,還瞞過了我。”
陳無雙漠然道:
“先前我們曾多次推演你最有可能奪走帝尊印的辦法,但是被你遮蔽了天機,所以怎麼也窺探不到,直到帝陵那件事後,讓我突然明白了一些,帝王氣運也是聖周氣數,而與之牽扯的便是帝尊印中的九州氣運了,我也是賭了一把,你的辦法與氣運之力有關,既然如此,那我這件仿品,只要有足夠的氣運之力存在,便可以騙過你。”
說到這裡,陳無雙抬手間,手中也出現一絲與之相同的氣運之力,淡淡道:
“抽離整個帝尊印的氣運之力,我做不到,但抽出一絲來以假亂真,我還是可以的。現在,我終於將一切都弄清楚了,你也就再沒可能拿走帝尊印了。今夜這場棋局,到了這會,才算是收官了。”
神秘人和身後的布衣道人,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起來,沒了帝尊印,他們也就沒了最關鍵的把持之物,若是再被對方以陣法輔佐,滅殺了魔宗精銳,那這盤棋局,可就真的一輸到底了。
“先生,如今該如何是好?”
布衣道人以心聲向神秘人問道,神秘人沒有回應他,而是看著陳無雙,沉默了片刻後,突然道:
“我很好奇,你在這裡故布疑雲,那真正的帝尊印又去了哪裡?”
陳無雙自然不會回答他,神秘人卻說道:
“帝尊印畢竟事關重大,即便不在皇宮,那也不會在尋常之地存放,整個京都,也就那麼些地方,能夠讓你放心存放此物。”
陳無雙淡淡道:
“即便你能想到那些地方,又如何?你以為我還會給你機會,讓你去找?”
神秘人突然笑道:
“只要沒離開京都,那便還好說。”
說到這裡,他的眼睛突然變化了一瞬,成了全黑之色,如同兩道黑洞一般,深邃而又黑暗!
陳無雙眼神一寒,揮手便是蕩起一道可怕氣機撞向對方,卻被布衣道人上前一步,揮動拂塵,格擋下來!
就在神秘人變化的一瞬間,恭親王府上的一位儒修強者,正在和魔宗子弟生死纏鬥,打的火熱,卻突然間身體一顫,然後靜止不動,下一刻,他的雙目變成了全黑之色,揮手將那位魔宗弟子逼退,視線看向恭親王府,如同巡視一般,將整個恭親王府看了一遍,微微皺眉道:
“不在這裡!”
而與此同時,孟常安府上的的一位親軍首領,雙目也突然變成了全黑之色,與恭親王府的儒修一樣,開始施展秘法向孟府中窺探而去。
這樣的事情,在京都內城的每一處事關重要的朝中重臣,或者世家望族中,都同時發生著!
或是府中親人,或是相助修士,或是魔宗弟子,也可能是其他任何人,都猛然間變成了神秘人的一個分身,一雙眼睛,替他窺探整座京都內城的動靜。
而在鎮南王府中,林修緣正在與兩位魔宗的弟子交手,鎮南王府作為陣眼之一,遭遇了不下十名魔宗修士來襲,好在,儒修精銳,也在此刻趕來不少,與林修緣和杜澤峰二人共同抵禦外敵。
林修緣已經格殺了一人,此刻又擋住兩人,全都是第二境的存在,一名道修,一名武修,以他從秘境中出來後的實力,即便是一打二,依舊是穩佔上風,反觀對面二人被壓制的幾乎快沒有還手之力。
就在此時,他身旁的杜澤峰,突然間身體一顫,似乎受到了一股可怕力量的侵襲,不由悶哼一聲,林修緣微微皺眉,轉頭看去,就看到杜澤峰臉色難看,似乎在掙扎什麼,但也只是一瞬間而已。
緊接著,他的雙眼一下子變成了漆黑之色,看向了鎮南王府上空的徐遠遊,突然露出一絲詭異笑容道: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