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的規矩,讓貧道開眼了,小的打輸了,就換成年級大的繼續,也好,貧道不妨也跟你打一場,若是貧道贏了,你們儒家不服氣,可以讓國師大人也下場來打過,貧道打不過,就叫我那掌門師兄來打,再不行的話,把聖尊和我的恩師,道祖都叫出來,打他個天翻地覆,看看到底誰強?”
他說這話的時候,根本沒有去看墨言,而是看向了高臺之上的陳無雙,因為他很清楚,此處真正做主的,是這位國師大人。
而他也已經將道理講得很明白了,若是你們儒家不講理,想要繼續鬧下去,那貧道也不講理,鬧騰個天翻地覆也無所謂。
這番話,陳無雙沒什麼反應,其他人卻都齊齊變色了。
這位道祖關門弟子的火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就一場打架,連道祖和聖尊都搬了出來。
一場好好的仙人戰臺大比,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墨言面對此話,也不由沉默了,身為賢者的他,也不敢說出將道祖聖尊請出來打架的話語,對面那小子也太過肆無忌憚了些。
場中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陳無雙,除了臉色難看,坐在那裡的李密外。
陳無雙盯著年輕道士,沉默片刻後,緩緩起身,看了他一眼,平靜道:
“此次大比,武修謝無名為勝者。”
然後他眼神看向了墨言,冷淡道:
“未經允許,擅自闖入擂臺救人,已是逾規,儒家修心正身,你卻妄動殺機,更是不該,罰你即日啟程,去聖周邊境,做護陣人,五十年內,未曾積滿三次大功德,不允許返回書院和文廟。”
墨言臉色微變,但看向陳無雙平靜無奇的眼神後,最後還是嘆息一聲,躬身行禮道:
“儒家墨言受令。”
隨後他又有些猶豫道:
“只是,我那徒兒...”
陳無雙漠然道:
“段雲海天資甚好,心性卻太差,性格驕縱,有違君子處世之風,此次敗北,對他並非壞事,若能踏過此次心關,未來前途可期,我自會安排好他前往書院之事,你無須理會。”
墨言再不多言,深深鞠躬行禮後,站起身來,看了弟子一眼,又看了年輕道士和他身後林修緣一眼,不在多說一句,一步跨出,消失在了演武場上。
年輕道士卻笑嘻嘻道:
“不愧是掌管儒家戒律的賢者大人,國師果然公正無私。”
陳無雙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
“今日大比,到此結束,勝者為武修謝無名與鎮南王府,今日之後,所有參與者,不許為大比期間發生之事,尋釁滋事,更不許在京都鬧事,否則,休怪老夫無情。”
他說完此話,便是要轉身離去,卻被年輕道士叫住,他冷漠轉頭看去,年輕道士笑嘻嘻道:
“國師大人這是貴人多忘事啊,既然我們贏了,那混沌石是不是該給我們了?”
陳無雙沒說話,只是隨手一揮,一塊拳頭大小的漆黑圓石和招賢令,出現在李密手中,他不發一言,一步跨出便是消散不見。
李密拿著手中的兩樣東西,看向陳無雙消失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默默不語,直到被年輕道士連喊了三聲,才回過神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
“著什麼急,趕著投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