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偉和邢懿和等人一前一後的衝出流雲派的靈石礦洞。邢懿和看著前方一言不發只管御劍飛行的趙偉,心裡直打鼓。
這次怕是把這位趙上人得罪慘了!邢懿和心道。他催動靈元,趕上幾步,對著趙偉笑著道:“趙上人,你……!”
“邢上人,就此別過,再會!”趙偉怒氣衝衝地說罷,靈劍猛地提速,幾乎快了一倍有餘,迅速拉開與邢懿和的距離。
“趙上人,你聽我說啊!”邢懿和催劍追趕。隨趙偉前來的幾位無鋒門修士冷著臉對邢懿和道:“邢上人,不必追了,你還是想想,怎麼處理善後之事吧!”說罷,丟下邢懿和,追著趙偉去了。
“這事鬧得!”邢懿和長嘆一聲,心裡很是沮喪。如今事情沒有辦成,反而搭出去不少靈石與財物,真是那俗話說的: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雖說勝敗乃兵家常事,可若果這樣回去,那謝瀛客,還不笑掉大牙?
“邢師兄,我們怎麼辦?”跟著邢懿和一起的五修士之一輕聲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啊?”邢懿和牛眼一瞪,冷聲冷氣的喝道。那位問話的師弟心中委屈,脖子一縮,不再言語。
“師兄,我們這樣回去,也沒法子交代啊!”另一人沉思片刻,對邢懿和道。“要你說,我不知道啊!”邢懿和傷心懊惱之下,已然失卻平常的冷靜與淡然。現在的他,就像一隻暴怒的公牛,每一句話,都像是在他面前揮動的紅布。
“師兄,我是說,這幾天應該就是流雲派往回送靈石的日子,你說我們……”,他雖然話猶未盡,可話裡話外的意思,幾人都聽的明白。
“你是說……”邢懿和微一沉吟,“我們做一票?”
“我猜想,回去送靈石的,肯定是那個可惡的雲長老雲崢了。”那人冷冷一笑,“雖然那人修為深厚,劍法高超,可咱們一共六個人,還怕拿不下他?就是……”說道這裡,他頓了一下。
“有話就說!”邢懿和不滿的說道。
“就是我們要防止他逃跑!”那人道:“便是他沒逃,放出傳音符什麼的也是麻煩!所以呢,我覺得,邢師兄得想個法子,看怎麼把他困住才行!”
邢懿和忽地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錯,你想的很周到!”
“至於困住他不要讓他跑了,這個好辦!”邢懿和笑著道:“咱們靈礦裡,為了對付有可能闖進來的強者,可是準備了一套高階靈陣。這套六壬汜水陣,便有困敵之功效。正好我們也是六人,剛好驅使此陣,只要我們操持的好,這套靈陣,便是金丹真人,也能困住一時半刻。”
說話那人心道:若非知道你有這套陣法,我才不說出來找罵呢!不過這陣法他也只是聽聞罷了,真正的並沒有見過。
當下六人便聚在一處小樹林裡,開始演習陣法。
這六壬汜水陣,是水系的高階靈陣,人入陣中,宛如深陷無數亂流之中,每股水流都有千鈞之力,只要是金丹真人以下,若不識陣法或沒有特別的手段,遲早會被無盡的水浪耗盡靈力,力竭而亡。
這幾天幾人隱藏行跡,在靈石礦洞與流雲派的必經之路上窺探著。六壬汜水陣雖好,可惜只能布在地面上。關於這一點,邢懿和已經有了計較,他有十分的把握,把雲崢自空中引下來。
一番苦工沒有白費,第五日上午,一道清光自靈石礦洞方向馳來,正是雲崢。
“來了!”六人心裡一喜。邢懿和傳音道:“你們先進陣藏好,我去引他下來。”
其他五人依言藏匿身形。邢懿和靈劍一擺,升到半空,向著雲崢迎去。“哈哈哈哈,原來是雲長老,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你想幹什麼?”雲崢警惕地問道。這裡距離靈石礦洞約兩百餘里,只要出了前方那個山口,外面就幾乎是一馬平川。
“有話要跟雲長老談談!”邢懿和笑呵呵地道:“咱們下去談如何?”看著雲崢一臉的警惕之色,他笑著道:“雲長老是在害怕嗎?當日礦洞一戰,我幾乎不是你的對手,怎麼?今天的雲長老怎麼膽怯了?”他瞟了雲崢一眼,很是輕蔑。
雲崢看了看左右,見只有邢懿和一人。便道:“好吧,不過我時間很緊,不能長留。”
“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的!”邢懿和笑呵呵的說道。
兩人自高處落下,四周綠樹四合,鳴禽歡吟,幽深而靜逸。
“好了,有什麼事就快說吧!別耽誤時間了!”雲崢不耐煩地說道。
“也沒什麼事!”邢懿和笑呵呵地道,忽地靈劍光芒攢動,向著雲崢刺去,“把你的命留下就是!”
雲崢隨手格開,笑著道:“光憑你是沒什麼希望了!”
“那這個呢?”他呼嘯一聲,頓時“嗡”的一聲,樹林中彌散著無盡幽藍的水光,將其他景色都掩蓋了去。雲崢現在,就彷彿寄身於無邊的大海之中。
層層水波之中,邢懿和更六人分佔六方,徹底堵住雲崢逃脫的路線。
六人俱是水系靈根,在六壬汜水陣裡,更是如虎添翼。或藍或白的劍光在水藍色的光幕裡若影若現,飄忽不定,剎那間雲崢已經險象環生。
雲崢一邊抵擋著六人的攻擊,心道自己確實是有些託大了。明知道這人不懷好意,卻還要隨他下來,只當說即便六人齊出,自己也自然可以全身而退。現在看來,自己還是有些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