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咚咚咚……”
騎兵第2軍的4萬騎兵,攜帶著12萬多匹戰馬,撒在江漢平原之上。
馬蹄飛馳在平原之上,腳踏江河如履平地。
一路砍瓜切菜,把杜晟高打得是哭爹喊娘。
等他順利抵達神農頂,越過南江上游,順利出現在陳永韜面前的時候,手下的第4軍就逃回來了4000多人。
“晟高兄,你怎麼落得如此狼狽啊?”陳永韜都驚呆了,這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南方軍校第1期的杜晟高嗎?
和逃難的難民也沒啥區別呀。
這軍裝都破成一條條的碎布了,軍帽也跑丟了,如果不是配槍和軍銜還在,他都以為自己遇上乞丐了呢。
杜晟高看到他,雙手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滿臉悲憤,“永韜兄啊,天上有飛機,地上有坦克裝甲車,還有一個騎兵軍,江漢平原失守,夏口失守,別水山失守,我南方軍在中原的地盤,是丟得一點不剩啊。”
“都怪那秦鶴年,如果不是這條老狗提前佈局,我們豈能……”
杜晟高打斷了他的話,向他介紹身後的董建昌,“這是第6軍的董將軍,如果不是他,我怕是回不來了。”
“建昌兄,你部也在南撤途中損失了2萬餘眾,不過洞庭省是你的根基所在,你回去之後振臂一呼,拉起一個軍那也不在話下。”
董建昌看了一眼杜晟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劫後餘生的表情,竟是化作豪邁。
“晟高老弟,不就是兵敗嗎?”
“當年薛仁貴還敗過呢,可他仍然是大唐排名前十的名將。”
“等我回到洞庭省,先幫你把你的第4軍給拉起來,到時候我倆再和他們西北軍報一箭之仇。”
“等我們奪回神農省,秦鶴年的狗頭,就交給你砍。”董建昌在心裡默唸,秦老哥,對不住了。
“走,我為你們接風洗塵。”
陳永韜也在此刻出言寬慰了一番,邀請他們入席喝酒。
在夜裡,喝得差不多後,他們也逐漸接受了丟掉神農省的事實。
喝得爛醉的杜晟高,是被陳永韜親自攙扶回去休息的。
剛到屋內,杜晟高的雙眼就從渾濁恢復了明亮。
“晟高兄,那個董建昌,你覺得他有問題嗎?”
“那種情況,他本可以率軍堵住我第4軍南下的通道,我部將必死無疑,可他冒死開啟一條通道救了我,還願意到洞庭省去幫我招兵,永韜兄,我心裡對他是頗為感激啊。”
“就算是你們對他這個舊軍閥有些成見,看在南方軍大局的情況下,我們還是忍了吧。”
陳永韜點了點頭,“此戰我們損失得夠慘,江州省看似撈到了,可地盤更大的蜀州省丟了。”
“而且還損失了第2兵團的十幾萬官兵。”
“這下可讓他李榮徹底得到了中原的地盤。”
“不出2年,我們怕是要和西北軍迎來一場大決戰了。”
“也不知道我們在東北軍那邊的佈局如何了。”
他攙扶著杜晟高起身,“走吧,你我聯名給總座發一封電報,將此戰經過,全數告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