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趙歌和雪初晴對視半晌,都有些發呆。
見面前,可實在想不到,為了化解尷尬,母子倆竟然是相同的辦法。
如此默契,在一瞬間,讓兩人更加尷尬。
不過稍後,卻也奇蹟般的放鬆下來,看著彼此,目光中都更添暖意。
當然,旁邊燕狄的笑聲,更加刺耳。
燕趙歌有些無語的看向燕狄。
自家老爹這幅模樣,可真是比日蝕還少見了。
雪初晴則不滿的橫了燕狄一眼。
居然在兒子面前看她的笑話,是可忍孰不可忍!
燕狄同時被母子二人注視,一時間反而笑得更大聲了。
這麼多年以來,今天是他最歡喜的一天。
燕趙歌和雪初晴,也都繃不住臉,無奈搖頭失笑。
彼此面對面,多少還是有些尷尬,不過總算輕鬆一些。
他們沒有特意著痕跡的重新拉家常,而是索性順著剛才的話題,繼續談下去。
“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打算去碧遊天。”燕趙歌首先表態:“那樣一來我們雖然安全了,但壓力等於全轉給了越師伯和玉京巖,地皇隱皇一起壓下來,越師伯太難做了。”
燕狄也收斂笑容,鄭重說道:“不錯。”
“我這些年來,一直沒去碧遊天,不是沒原因的。”雪初晴苦笑一聲:“太師祖她老人家,同碧遊天恩怨頗深。”
說著,她突然有些糾結的看了燕狄一眼。
燕狄和燕趙歌都默契的移開目光。
他們先前也想過因為金曜太白上尊和木曜歲星上尊帶來的輩分問題。
所以這事兒還是裝糊塗吧……
“隱皇與地皇親厚,越師伯獨木難支。”燕趙歌乾咳一聲,繼續正色說道:“需要尋找能幫越師伯分擔壓力的人。”
燕狄目光微微晃動一下:“……辰皇陛下!”
“不錯。”燕趙歌頷首:“傳聞中,辰皇陛下和祖父相交莫逆,如果能尋得他出手,越師伯的壓力就小了。”
“只是,現在手頭線索有限,不知該如何聯絡辰皇陛下,雖然我猜測他就在界上界,但這麼多年沒有音訊,還是不易尋找。”
燕趙歌沉吟著說道:“不知道越師伯和地皇誰先回來,所以不能一味枯等,必要時候,只好去找女帝陛下了。”
“她同那位楚前輩或許不睦,但事關辰皇陛下,女帝肯定上心,最不濟也能打探些線索。”
雪初晴聞言,輕聲問道:“說辰皇陛下就在界上界,有何依據?”
燕趙歌當即將楚黎黎的事情告知。
“原來如此……”雪初晴沉吟片刻後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妨往北方玄天境一行,北方至尊或許知道一些事情。”
燕趙歌和燕狄都感到意外。
“我對辰皇陛下的情況不甚瞭解,對那位楚前輩也所知不多,但師父生前有一次與我交談時,曾經提到過她的名字。”雪初晴解釋道。
燕趙歌來了興致:“怎麼說?”
便是越震北門下的王普等人,對楚黎黎的情況都不瞭解。
“那位楚前輩,似乎同魔道,同九幽有關。”雪初晴慎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