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晟刺了九針沒事,趙昊五針下去,丹藥卻爆了,這卻不是趙昊不如趙晟,相反,是遠勝過趙晟。
趙晟完全不得其法,九針全部都是無用功,只不過在丹藥上戳九個小眼而已。
趙昊則是針刺進去的同時,以內氣震盪丹藥,爭取獲得效果。
但可惜,他雖然比趙晟強,但仍然玩不轉這金針渡丹之法。
趙昊靜立原地,必有退避,也沒有揮手吹散煙塵。
以至於瀰漫的煙塵落了他滿頭滿臉,頭髮全白,臉上也蒙了一層白灰,看上去極為滑稽。
趙元、趙晟手下武者,見不得他之前的狂傲,此刻看他倒黴,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趙昊滿臉白灰,雙眼卻如狼一般,目光幽幽盯著燕趙歌。
這一刻他的目光中,沒有輕蔑不屑,但卻多出怨憎敵視。
不再是針對廣乘山的怨憎敵視,而是完全針對燕趙歌個人。
針對這個此前,他從來沒有放在眼裡的青年。
燕趙歌神色如常,卻看也沒看趙昊一眼,而是向著趙世烈拱拱手:“多虧謹王殿下的提議,確實是一場精彩的比試。”
見燕趙歌完全無視自己的存在,趙昊瞳孔微微一縮。
有些時候,無視,比輕視蔑視更甚。
趙昊素來是個別人狂,他就更狂的人,此刻又如何能受得了燕趙歌的無視?
他的目光頓時變得更加幽深。
“十六弟可要再試驗幾次?”趙元似乎頗為好心的聲音,這時在耳邊響起。
趙昊閉上眼睛,雙拳暗暗握緊,指甲嵌進掌心肉裡。
方才只試驗過一次,他就知道,金針渡丹之法,並非簡單旁觀就能學會的法門。
哪怕以他凌駕於這個世上絕大多數人之上的煉丹水平,也不是區區幾次試驗就能摸索出來的。
趙元看著趙昊,淡淡說道:“看來十六弟是不打算繼續試驗了?那不知咱們這場比試,結果怎麼說?”
趙昊身子晃了晃,睜開眼,根本沒看趙元,目光直勾勾盯著燕趙歌:“終年打雁,卻被家雀啄了眼……”
他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這次是我栽了。”
趙昊冷淡的看了趙元一眼,懶得多廢話。
他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讓趙元自己煉製一枚療傷丹,別說跟他比了,給他趙昊的療傷丹提鞋都不配。
但他先前一下子將話說滿,趙元能做到的,他趙昊如果不能做的更好,都算他輸。
現在的結果,卻是趙元能做到的,他做不到。
雖然那絕對不可能是趙元那個菜鳥的真本事,肯定是燕趙歌罡氣傳音指導。
趙昊哼了一聲,直接說道:“先前被我擊殺的那人,沒什麼有價值的口供。”
“只有一點,他們組織勢力觸及範圍很廣,不僅僅是東唐,也不僅僅是天東洲。”
“至少,在天北洲還有他們的據點,但具體情況,他不瞭解。”
燕趙歌在一旁聽了,記在心裡,不過視線仍然是落在趙世烈身上。
一揮手,輝日輪重新收起,靈光消失,趙世烈的目光彷彿也黯淡幾分。
“回了東唐國都,還要叨擾謹王殿下。”燕趙歌笑得很是平和。
趙世烈看看趙昊,看看趙元,再看燕趙歌,臉色連續變了幾變,強笑道:“趙歌來訪,本王自然歡迎。”
他看向趙元,沉聲說道:“元皇侄居然通曉大破滅前的煉丹古法,實在可喜可賀。”
“卻不知何時可用於推廣?這樣的法門,足以令我東唐出產丹藥,整體上一個臺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