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彧看穿了他的用意,也知道眾人心中的擔憂,殺了他奪了仙藥固然好,可是如果身死秘境破碎之中,一切都沒有意義。
寶物再好,也沒有命金貴。
“他就是那個獵殺天才的組織成員,要以你們來血祭,開啟最終之地。”徐彧更直接,想要玩髒的起碼自身要乾淨。自己一身屎,想給別人扣屎盆子,不想把自己摘出去,那就別走了。
果然,他此話一出,青魚冠修士臉色再變,一道道氣機開始鎖定了他。
徐彧高聲:“我們之爭,無非是仙藥,機緣。大家同臺競技,技不如人心服口服。但是他們與我們不一樣,他們以獵人的身份自居,佈局謀劃了千百年,將我等視為血祭的牲畜,而且都是跨域而來,是打破了人道桎梏的大修士。”
說完這些他不再多說,能夠踏上修行之路的,或許有知見障,或許久居山上不通人情世故,或許修行某種功法導致性格缺陷,但修行之人都是有慧光的,有愣頭青有腦子不好使的,但絕對不會有真正的蠢蛋。
無形的風刃絞殺,張文玄出手了,他曾在秘境入口前被青魚冠修士等人迫害,二者之間是有仇怨的,此時佔據大義出手一點都不猶豫。
緊接著是一輪大日出現,人群中的扶光神子也出手了。
“該死!”青魚冠修士怒罵。
他原本想救下曉光神女,打造一個光輝的形象,然後徐徐圖之,沒想到徐彧的修為提升太快,導致他偷雞不成蝕把米。
有人領頭,逐漸有人加入。徐彧看了一眼曉光神女,相比青魚冠修士,打殺她是次要的。他與曉光神朝之間的仇隙,不是死了哪一個人就能解決。青魚冠修士背後的勢力不一樣,這些人暗戳戳的玩陰招,自己在他們的必殺名單上,而且一個個都有擊殺他的實力,有機會的話要率先剷除。
他稍作猶豫,掌心五色雷光亮起,殺向青魚冠修士。夏曉等人鬆了一口氣,以為脫離了險境,金甲神祇卻一記橫掃而來,砸翻十幾位僕從,生死不知。
擊殺青魚冠修士等人是第一位的,但曉光神朝的人也不能放過,本尊沒有空隙出手的情況,不代表神祇不能出手。
知道了自己不敵,夏道鳴沒有了最開始想要一較高下的心氣,夏曉神女的心境也不平靜,一時間一眾人竟然被金甲神祇追著打,一片雞飛狗跳。
噗。
一聲輕響,曉光神女心中生出不安的感覺,然後就發現夏道鳴的頭顱被一道無形的風刃斬下。
“道鳴!”她驚聲。
她來不及補救,凌冽殺機掠過,將夏道鳴的身軀腰斬,金柝毫光綻放,將整具身軀絞爛。
遠處,一位樸實無華的青衫道人靜立,周身無形的風刃將他與外界隔絕,神色平靜的看著自己的風刃梟首曉光道統的神子。
聖地傳人,天資積石列松,和夏曉神女被譽為金童玉女,這一刻徹底成為了過去。
夏道鳴的死讓她還未散去的恐怖感再次襲上心頭,夏曉怒道:“徐彧,你真的要趕盡殺絕嗎?”
她有想過徐彧還有一尊罔象神祇,心中一直在防備,沒想到卻是另外一尊擅長襲殺的神祇,本以為他已經去圍殺青魚冠修士,居然還有餘力。
血海神祇淡然道:“當初你在雲上碑,逼迫我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今日。還是說你作威作福慣了,覺得只能別人對你逆來順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