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秘境之前,眾多修士或是靜坐調息,或是修行參法,更多人三五成群聚集,交流修行心得,談笑間是一些山水軼事。
自稱是南荒千羅山道統的幾人,為首者視天下修士為土雞瓦狗,頓時惹來不少人不滿。
“哪裡來的鄉下土狗,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有脾氣火爆的直接開腔。
孟麴生幾人眼睛一亮,這麼囂張就是為了惹事,現在有人願意配合再好不過。
“你是何人,竟敢這樣跟我說話,難道不知我南荒千羅山大名嗎?”孟麴生怒斥。
“千羅山不過門中有幾個大修士,最年輕的一個都已經是三千多歲,皆是破境無望苟延殘喘,你也敢大言不慚。”又有一人擠兌,他對千羅山的道統比較熟悉。
孟麴生驕傲道:“你懂個錘子,我有古師之姿,千羅山道統必將在我手中光耀千古,你這種螻蟻怎麼會知道鴻鵠之志。”
有人不悅:“道友,這裡不是南荒一洲一域之地,小心禍從口出。”
“放你令堂的狗臭屁,滄溟界中有何人是我一合之敵,禍從何處來,就憑你們這些嘴炮?”孟麴生越來越放飛自我。
提醒禍從口出的修士走了過來,冷笑道:“那個被稱為最強之境的徐彧不敢露頭,先拿你打發時間也有好。”
孟麴生一點都不帶慫的:“李某的刀下不斬無名之輩,報上你的名字。”
“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張文玄。”
此話一出立刻引來秘境前修士們的議論,此人不是無名之輩,相反還是登仙榜上留名的強者。他來自南荒一處小門派,據說曾經也是輝煌一時的道統,沉寂了萬年本該消散在歷史的長河之中,沒想到走出一位最強之境的天才,有望重振山門。
孟麴生頓時臉黑了,沒想到是個最強之境,這算是踢到鐵板了,孟天祿樂道:“少主,不過是個最強之境,土雞瓦狗罷了。”
以孟麴生的天賦和修為,絕對算得上資質不俗,但是見識過徐彧之後,他很清楚天才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起碼他連問鼎最強之境的可能都沒有。
張文玄也是看中了這一點,千羅山的少主氣機平平,不像是修行有成的樣子,正好用來揚名,為宗門開拓人脈。
孟麴生一雙小眼睛轉啊轉,大笑道:“區區最強之境,何需我動手,我的僕人就可敗你。”
徐彧:......
張文玄怒道:“猖狂,好心相勸不領情也罷,居然用僕人來羞辱我,我就讓你知道,什麼人才有資格登上滄溟界的舞臺!”
鐺!
徐彧一掌對上張文玄欲要擒拿孟麴生的手,血氣竟然被震盪的不穩。而張文玄收起輕視之心,一個僕人竟然將血氣打磨到可以和他分庭抗禮,同為南荒修士讓他吃不準是什麼情況。
千羅山的底蘊竟然這麼深,隨便一個奴僕都這麼強了嗎?
他再次攻向徐彧,認為也可能是某種秘術,可以短暫的提升戰力,試圖嚇退他。張文玄掌心有寶光蟄伏,立在身前緩緩推出一掌,看似緩慢實則有萬鈞之力,徐彧雙指併攏,點向他的掌心。
一聲破絮聲,輕輕一指再次將張文玄擊退,徐彧風輕雲淡的站在那裡,讓張文玄感到了壓力。秘境前的修士們也察覺到了不對,一個僕人居然能和登仙榜留名者平分秋色,還能佔據上風。
議論紛紛讓張文玄有些臉上掛不住,要是連一個僕人都不是對手,可謂是顏面盡失。他雙手在身前掐捏印訣,低喝:“降服!”
有道韻流轉,有法理的力量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