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神王府之人額頭有崢嶸之意,周身有紫色貴氣環繞,心中憤怒卻也知道徐彧在登仙榜的戰績,剛剛又有璀璨戰績被見證,再則仙藥論道大會也是神子神女牽頭,他也不想惹事拆臺,多番衡量下他不願立刻與徐彧起衝突,“你與清微神王府一脈恩怨暫且不論,我只是就事論事。”
孟麴生嗤笑:“生死大仇都不提,你論個屁的事。”
“奴僕就是奴僕,言語粗鄙,難登大雅之堂,不配與我等同席而坐論道。”有人幫腔。
孟雁聲向他看去,他就是之前發話擠兌之人,正是她要找之人。
孟天祿等太章聖地的弟子,都在幸災樂禍的看著那人,居然敢在大師兄面前跳,真是不知道啊字是怎麼寫的。
孟雁聲沒有廢話,沉腰扎馬,一拳遞出。
嗡!
擠兌之人只來得及雙手招架抵擋,連術法都沒有施展的機會,直接被一拳打飛,裝在行宮的陣紋之上,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呸!”孟天祿不屑,“就這樣的貨色也敢視我們為奴僕,真把自己當大蔥了。”
孟麴生接著道:“蝙蝠身上插毛,修為稀爛,連一拳都接不下,你也配和我們同席而坐?”
在座的天驕們看著太章聖地一眾人,沒有人再出聲質疑,擔心自己要被迫接拳。原本以為他們之中徐彧就是最傑出之人,沒想到還有實力這麼嚇人之輩。
被打飛之人能夠落座在此,不管是實力還是天姿都是經過檢驗的,結果連一拳都接不住,也就是說這個被稱為大師兄的女子有同境最強之姿。
大師兄緩緩收拳,轉過頭看向清微神王府的天驕,對方默不出聲。這些天驕都有些差不多的臭毛病,鼻孔看人孤傲輕狂,孟雁聲直截了當的方式讓他明白了要怎麼和天驕們相處。大師兄和這些天驕打交道的方式,讓他好像開始懂了。
孟雁聲走到被打飛之人的座位上坐下,徐彧等人尾隨其後,站在她身後。這種無言的舉動,讓所有人正視太章聖地諸人。
大師兄此前聲名不揚,拳出驚四座。原本以為徐彧就是最強者,是眾人的領袖,沒想到自認在大師兄面前連落座的資格都沒有,那麼與他一同站在大師兄身後的幾人,又是什麼怪物?
在座大多都不知道太章聖地,有人仔細感知,有人隱晦的以秘術探查,最後都無法判斷。因為孟雁聲的身上一點修為氣機都沒有,站在身後的幾人好歹都是神宮境的修士。沒有修行都強到那樣的程度,何況有修為的。
難道是某個古老的隱秘傳承走出來的弟子,還是什麼黃金種族的後人重新現世了?
上座曉光神女笑意輕淺,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說道:“閣下似乎與我神朝道統清微一脈有些過節?”
孟雁聲閉目養神,防備暗中可能出現的偷襲。一切的壓力有她頂著,徐彧也就懶得廢話。
曉光神女也不以為意,繼續道:“如果間隙不深,有沒有化干戈為玉帛的可能?”
坐在他一旁的曉光神子細細品嚐杯中仙釀,眼角餘光時不時的瞥過徐彧一眾人,在猶疑著要不要出手將太章山眾人鎮壓。
徐彧依然不作聲,生死大仇沒什麼好說的。他身為苦主都沒有說話,孟雁聲等人更不會越俎代庖。
一直都是眾星捧月般存在的曉光神女,一連兩問都吃了軟釘子依然氣度自若,在座仰慕神女的天驕們已經不少人臉上有不悅之色。不過大師兄身上隨時待發的拳意,讓所有人都些忌憚不敢發作。
想要在神女面前表現自己是好事,萬一被人一拳就撂倒,那就太丟人了。
“閣下幾位之前沒有進入此地,與我等共論大道修行,想來是喜靜恬淡。我觀道友你身上氣機像是剛入神宮境,既然選擇出手應該是需要五行之精奠定神宮修行。我願意額外贈出三片醉雲仙樹葉,不知道是否能能讓閣下願意坦誠相談一番?”曉光神女換了個方式。
算上作為彩頭的兩片醉雲仙樹葉,一共是五片。
她的話也隱隱有所指,像是在禍水東引,其中之意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原本對於徐彧幾人就不悅的人,聽上去會覺得他們是不屑與所謂的天驕們同座,立場中立者則是不滿徐彧的特殊對待,那可是神仙藥,即便是幾片葉子也價值極高,哪怕是聖地道統,也不是都有神仙藥鎮壓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