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程文都快給氣樂了。
這小子還特麼挺有策略！
“你欠這麼多人情，以後怎麼還啊？”
“不用還啊！”陸程武道：“她們是我嫂子，給小叔子花錢，她們都很高興！而且她們是看你面子，這個人情，以後得您去還。”
陸程文看著他：“這半年盈利了多少？”
“一百二十億。”
陸程文睜大了眼睛：“你說什麼！？你半年的收入能有這麼多！？”
陸程武道：“趕上運氣好，半年接了三個大單，兩個離婚分財產的，一個是繼承權的。之前只賺了六十多億，這不今天和曲總那筆，又賺了六十億。我估摸著，拋去運營成本，能剩下一百二十億吧。”
陸程文點點頭：“給我轉一百億。”
“啊？！”
“啊什麼啊？給我轉一百億！”陸程文生硬地道，又補充：“算我跟你借的。”
“哦……你那麼有錢，還欺負我。”
“怎麼？不服氣啊？”
陸程文訓斥道：“我告訴你，這買賣雖然不違法，但是它不是長久之計！”
“您之前不是教育我，說短平快，收效高、回報大的專案，只要做過了風口，就可以轉給別人了麼？到時候下坡路讓別人去走，我們把錢都賺了才是真格的？”
陸程文一愣：“我是這麼說的嗎？”
“對啊。”
“那你也不對！”陸程文道：“做生意，得講究誠信為先，君子愛財，得取之有道！”
“您之前不是告訴我，這都是糊弄那些傻瓜和窩囊廢的麼？還說真正賺錢的人都是主動把良心掏出來餵狗，人不狠、站不穩，人不壞、財不來，我們就是要表面上滿嘴仁義道德，讓別人守規矩，我們是破規矩的人！我們是踐踏規則的人！我們是利用規則，牟取暴利，還要在世人面前展示優雅、慈善、高貴、憂國憂民、心繫蒼生的那種人渣麼？”
陸程文看著他：“我是這麼說的？”
“對啊，就是你。”
“那你也……”
陸程文急了：“事情都是有正反兩面的！就你這個買賣……你怎麼能確定，自己的決策永遠都是正義的？”
陸程武看著陸程文：“哥您怎麼了？您不是跟我說，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正義嗎？那米國佬想打誰打誰，死多少老百姓眼皮都不眨，他們就在六角大樓裡開香檳、摟明星、吸……”
陸程文道：“程武，我……我就沒教過你幾句好話嗎？”
陸程武道：“我不明白了，您說的好話是指……”
“正義凜然的那種。”
“哦，那沒有！”陸程武連連擺手：“咱們這個階級，不興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