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龍沒來,也倒是樂得清靜,看來他要麼是忙,要麼是有些懵了。”
夏極打了個哈欠。
“停車!停車!”
他忽然大聲喊了起來。
趙玄衣耳朵很好,但天闕城的街道很吵,所以他當做沒聽到,他自然知道這位上將軍想做什麼。
但是他越不想什麼,就越是有人想做什麼。
雷靜雲大聲提醒:“趙將軍,某某人在叫停車。”
哦?是嘛?我怎麼沒聽到?
趙玄衣很想這麼說...
但這不是他的風格,於是他揮了揮手,暫緩了軍隊的行進。
然後,他看到上將軍掀開馬車簾子,抓著酒壺散發走出了馬車。
就好像到了他的家一樣,他直接向著街道一側的閣樓去了。
王傲等人這才策馬看了看。
閣樓中央的牌匾上寫了【飛花宮】三個字,龍飛鳳舞,張狂跋扈,不可一世,據說是某某大家寫的。
閣樓頂上本就許多花枝招展的年輕女人在看著軍隊的行進,此時所有目光都投在了那少年身上。
女人之間,卻有一個裹著淡粉霓裳,鶴立雞群的少女。
少女顯得清新淡雅,好似是並不害羞的小家碧玉,她正是飛花宮頭牌齊瑤。
齊瑤在嗑瓜子,她看到這幾乎能欽點花魁的風流將軍,急忙把瓜子丟到一邊的玻璃盞上,向外揚手。
好像是在歡迎著那位將軍的歸家。
王傲等人都是苦笑了起來。
這將軍還真是以青樓為家...
那好好的一世榮華的府邸不回去住,偏偏要在這些地方...
雖說成全了風流之名,但終究無法登堂入室,上不了檯面。
現在還當著全城百姓的面這麼做,還真是有勇氣。
換成他們,是決計不敢的。
齊瑤雙手擴成了喇叭,王都的花魁上一屆丟了,下一屆自己一定要親手奪取回來,她甜甜軟軟嗲嗲地笑喊著:“夏將軍,快來,我請你吃羊肉湯,才煮好的哩,如果嫌膩了,瑤兒再下面給你吃。”
夏極深吸一口王都的氣息,還有那衝入鼻中的胭脂水粉的氣息。
齊瑤又甜到發酥地笑喊道:“夏將軍,古人說才高八斗即可七步成詩,你要不要來一首送給瑤兒呢?”
她旁若無人,這一刻眼裡似乎只剩下這個男人。
只要抓住了這個男人,她就抓住了花魁的寶座。
今日一首詞,來人必定送她上青雲。
夏極愣了愣,又飲了口酒,哈哈笑道:“哪裡需要七步...”
說罷。
他揚聲念出一句:“我本週狂人,鳳歌笑仙神。”
狂氣,跋扈之意四處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