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和蕭輕塵兩人背對而去.白秋影雙眼緊盯陣前一白一黑兩個棋子.忽然回首.看向漸去的蕭輕塵.喊道“誰黑誰白..”
蕭輕塵和秦臻兩人身形皆頓.蕭輕塵回頭一眼.口中淡淡說道“他執黑為我下.我持白為他爭.”
白秋影又是問道“誰勝誰負.”
這一次倒不是蕭輕塵開口說話.而是秦臻接話道“他替我爭.我替他下.何來勝負之說.”
白秋影一愣.嗆然一笑.笑聲掩不住那一份怒火與不甘.“你們互下.爭的可是我大乾之地.”
蕭輕塵似笑非笑.是不屑又似冷然.他腳下戰靴踩在地上.鏗鏘作響.他說道“這大乾之地.我北涼鐵騎哪裡沒有到過.我北涼戰刀所指.哪裡不是伏屍遍地.如這蘭州城.可知我北涼鐵騎曾在這裡埋骨幾何.我北涼是為天下守關.”
白秋影身形一轉.直視蕭輕塵.冷眸之中.一股驀然情緒醞釀.他劍指一指.口中怒聲喝道“我已春秋斬春秋.你北涼休想落春秋大勢之氣運.”
蕭輕塵身形停頓.四周鐵甲侍衛.只是微微轉身.刀槍所指之處.霎是白秋影所站之地.
而站在蕭輕塵身後的沈均則是面色極為難堪.刀劍所指居然是白秋影而不是蕭輕塵.
自己乃東北軍鎮先鋒大將.手中風刀軍原本是該效忠朝廷.奈何此刻軍心居然向了蕭輕塵.
蕭輕塵聽得春秋大勢之氣運.哈然一聲笑.當初春秋亂戰.將大秦王朝氣運數分.如今就連是自稱是天啟承運的大乾王朝的欽天監也不敢說自己這大乾王朝承繼了這天下合一的氣運.
當初白氏皇族就是因為害怕北涼蕭家吸納天下氣運.才派藏劍山莊之人將蕭家氣運之劍.北涼.竊走.
要知承受氣運的玉璽七分在北涼.當初第一任北涼王隨大乾太祖征戰天下.每到一處.攻下國城.玉璽皆是被北涼所持.只有那缺了一角的大乾王朝的玉璽才被北涼王交給了大乾太祖.
蕭輕塵背對白秋影說道“氣運.天下之運.在於人心.在於天道.爾不得道.何來氣運.失道寡助.”
蕭輕塵一說完.回頭看了一樣白秋影.然後便走了.
倒是秦臻轉過身來.看著白秋影的身影.說道“他說的不錯.天下之運.在乎人心.在乎天道.”
白秋影冷哼一聲.拂袖怒氣.被一旁的侍衛攙扶著走回營帳.
至於白少在一旁.不喜不悲.不怒不樂.淡然非常.
如今蕭輕塵的身份可是統攜邊疆軍政的兵馬大元帥.就算是白秋影這個太子.在蕭輕塵面前也得低下一等.因為在兵馬大元帥的前面還有一個綴號.一字平肩.這是北涼王的稱號.按著稱號算.蕭輕塵就算是上金鑾殿.也是做與龍椅之下.
這也就是大多皇上不願意北涼王進京的原因.
雖然平時也沒個人把這稱號當回事.那也只是在平時.如果真的是遇上了北涼王也得按著一字平肩的稱號來對待.
所以就算是沈均再多不甘心.也只能乖乖的跟著蕭輕塵的屁股後面走.
蕭輕塵身後將領的排序.先是徐漏天.重陽.之後才是這個沈均.也可見得沈均的位置如何.
這蘭州城此刻是蕭輕塵一手遮天.先不說那被重陽操練的新兵.就算是風刀軍此刻軍心所向也是北涼.奈何.北涼之戰力有目共睹.就連沈均在一旁也是捂臉不敢直視.
前些日子.蕭輕塵的徐漏天率領一千的北涼士卒對上沈均的三千士卒.正面衝刺.沈均的風刀軍被北涼士卒打的潰不成軍.
那日起風刀軍的便被蕭輕塵親自操練.每日操練三千人.輪流來.
這幾日下來.軍心都歸了蕭輕塵了.
加上之前蕭輕塵和秦臻這兩人驚世陣前對決.更是讓的風刀軍佩服不已.
等的蕭輕塵走出蘭州城外.一名北涼校尉匆匆趕來.來到近前.雙手抱拳.說道“報.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