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兩軍相撞,唯有殺之了卻,
精銳鐵騎,此刻血灑一片,兩軍互相鑿穿,隨即撥轉馬身,又是殺將而來,戰馬嘶,刀槍斷,人無聲,天地暮色卻是被這股血紅染紅了,
北涼大營之前,流觴墨舞冷眼直視千雪大軍舒天羽,兩人目光相交,冷冷切切,殺氣騰騰,
兩軍絞殺,毫不留情,槍盾陣在流觴墨舞的手裡面變成千雪鐵騎最大的阻礙,槍盾陣不斷的後退,不斷的有人死在馬蹄之下,而在陌刀統帥之下,北涼鐵騎直接在舒天歌手中千雪鐵騎力竭之時,赫然衝出,將千雪鐵騎的陣型和步調打亂,隨即槍盾手向千雪鐵騎兩翼活動開去,只留下一個漏洞狀的漏洞,那個漏洞,直衝流觴墨舞身前,
舒天歌見得流觴墨舞如此變陣,身旁的千雪刀盾手順勢而動,也是向著大乾槍盾陣的方向衝去,
蘭州一線,城牆的防線被秦臻重兵壓上,終於潰散,
白少一拳震開舒天羽,身形一躍,躍空而上,一腳踏在一棟高樓之上,沉聲一喝“給我燒!”
話音剛落,四周甩起火把,頓時白少身前燃起一大片熊熊大火,只是瞬間,火勢便燒開了,漫開全城,頓時大乾禁衛軍和千雪大軍被一道火牆給隔開,而在火牆之上,卻是有不少計程車卒被火活活燒死,或者求著袍澤將自己殺死,以免受苦,
“咳咳,”白秋影咳出鮮血來,看向那火牆,有看看身後再給蘭州城內房屋澆火油的禁衛軍,只能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這一仗下來,蘭州城不抱,為了拖延秦臻的腳步,只能將蘭州城毀掉,每一段距離便是燃起大火,用火來阻撓秦臻,
白少頹然坐在地上,他的雙拳猶在滴血,這血倒不是他的,而是被他一拳穿肚的千雪士卒的,
白少身後的禁衛軍一個一個的趁著短暫的機會,在喘氣,更有甚者倒在了地下,便是長睡不起了,
白少抬頭看了看身後的禁衛軍,只見的一個個的面色疲憊,士氣低落,甚至還有人在低聲抽泣,
白少猛然站起身來,一轉身,放眼看著士氣低落的禁衛軍,猛然一聲大喝“各位兄弟,你們隨我戍衛邊疆,如今在我的手中,這蘭州城便要淪陷,蘭州城外的大乾百姓即將遭到千雪鐵騎的踐踏,我,罪該萬死,我對不起你們,”
白少聲音一頓,緩緩說道“我更加對不起你們的父母兒女,蘭州一破,千雪鐵騎便可長驅直入我大乾腹地,千千萬萬的大乾百姓將會被屠戮刀下,我是千古罪人,這一戰,我們輸了,輸的很徹底,我知道你們心中已然膽怯,已然害怕,現在我下令,現在你們可以離開蘭州城,我加於任何罪名,”
白少說到這裡,頓時萬餘大軍一陣喧譁,白少雙手一壓,壓下喧鬧,說道“但是我將會死守蘭州,我在這裡向各位保證,千雪鐵騎欲過蘭州,必先踏過我的戰刀,”
白少一說完,身形一轉,抽起地上自己的兩柄苗刀,直視火牆對面的千雪大軍,
隨著白少一轉身,白秋影無聲的笑了笑,用青龍偃月刀撐起自己的身子,和成陸羽站到白少的身後,兩柄青龍偃月刀一觸地,即如泰山臨淵,
白少微微偏頭,看的是白秋影和成陸羽兩人,他淡淡說道“你們兩個可以走,也不會有人問罪的,”
白秋影淡淡一笑,卻是沒有說話,
片刻之後,
“我等與將軍同生共死,”
喝聲震破雲霄,萬餘禁衛軍沒有一人逃走,而是紛紛抱拳,沉聲怒喝,
白少,聽得這句話,緩緩轉過身去,重重的點頭說道“我與各位同生共死,”
火牆一次次的築起,白少率人步步後退,此刻依然是黑霧濃濃,黑霧之中只剩下火光閃耀,除了那火光之中的劈啪聲,蘭州城內此刻,就剩下了哀嚎聲,
白少和白秋影兩人身邊只剩下了寥寥五千餘人,手也脫了力,
白少和白秋影兩人對視一眼,嗆然一笑,白少笑說道“看來,我會和你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