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呢喃,風寒寒。
白秋影抱著葉飄香回她的室房,誰也沒有打擾。飄香和白秋影說一更的話,最後也耐不住睡意,說著說著就睡著了。之前白玄和皇后劉氏都說過飄香以後就是太子妃了,但究竟還沒有昭告天下,還沒有行禮,按著禮部那些人的說法是不能住在一起的。
但白秋影也是霸道,對於禮部那些老頭子的話當個屁給放了。就讓飄香住在東宮裡面,只不過沒有圓房罷了。上次路公公的一番話,讓的那些原來的宮女和太監也不敢欺負飄香,在白秋影養傷的時候也有花月呆在這裡。
白秋影將葉飄香輕輕的放在床上,然後蓋上被子,躡手躡腳的走出去了。白秋影走出房間門口的時候,階梯下面早就有一個人在等著了。
“太子!”那人對著白秋影深行了個禮,白秋影點了點頭然後就往另一個方向走去。那人也緊緊的跟在身後。
“說罷,什麼事?”白秋影停在了花園裡面,背對著那人。那人從懷中取出一件信,然後畢恭畢敬的交到了白秋影的手上,那人說道“太子,接到諜子回報,蕭輕塵已經離開了北涼。而且和他常在一起的那名女子也離開了北涼,只不過我們跟著那女子的諜子沒有任何訊息,怕是死了。”
白秋影開啟信一看,上面寫著各種的地名。白秋影點點頭,然後揭開一個燈柱,將那份信給燒了個乾淨。
白秋影淡淡道“敗葉,這件事你讓別人去做,我們現在還不好出手。切記不要留下把柄,能殺則殺,能傷則傷。不要給他喘息的機會,他不是江湖闖蕩嗎?我們就要他死在江湖裡面。”
那人彎了下腰,也就等於說是自己知道了。那人繼續說道“那那名女子那裡?”,白秋影蓋上燈柱的蓋子,然後說道“她就不管了。主要是蕭輕塵,不過據說他的武功也是進了第二境快第三境了,這次多費點心思,一個三境殺不死他,那就兩個,三個!這些老不死的到老了也不怕死,就怕自己的子孫後輩了,給他們許點承諾,讓他們賣命。成了也就好,不成也就罷了。”
那人又道“那屬下現在就去準備了!”,白秋影搖了搖頭道“慢著。上次襲擊我的那群人有什麼結果了?“
那人搖頭道“那邊倒是還沒有什麼訊息,現在得到的情報和上次一樣,沒什麼差別。那群人好像就是突然間冒出來一樣。“,白秋影眉頭一皺,自己花了這麼大的物力和人力,到頭來還是沒有什麼進展,這倒是讓的白秋影有些懊惱了。
白秋影深吸了口氣道“你下去吧。白少那邊你也多留點心,他想要皇位可是想了很久了。到時候他可是我重要的一顆棋子。”
那人遠離白秋影三丈之後才直起身子,然後像個幽靈一樣走入了沒有燈光的黑暗之處。
白秋影摩挲著大拇指的扳指,臉色露出一副冷笑。北涼現在不僅是白玄的心腹大患,還是白秋影的心腹大患,以後毫無疑問就是自己即位,他的眼中現在可是容不下北涼了。
白秋影回身看見夜也深了,自己也該回去睡了。
春眠不覺曉,蕭輕塵醒來的時候也快到晌午時分了,睜開眼的時候便看見煙顏一臉笑嘻嘻的坐在床邊,然後盯著自己。這嚇了蕭輕塵一條。
“幹嘛?”蕭輕塵沒好氣道。煙顏笑道“我看看我家少爺要睡到多久才醒。”,蕭輕塵又躺了下去在被子裡磨蹭了幾下。煙顏已經端過洗臉水了,蕭輕塵看著天色,還是下著些毛毛雨。
蕭輕塵懶散的洗漱完了,和煙顏下的樓來,蕭破軍和吳陽已經在那裡吃著東西了,而沉綠也坐在另外一邊,細嚼慢嚥的。原本熱鬧的客棧現在也就剩下蕭輕塵這幾個人了,其餘的什麼江湖人士也走的走,散的散了。原本大部分的人也是來這裡湊湊熱鬧的,眼看著熱鬧沒了也就走了。住著客棧也是要錢的,現在指不定到那裡弄些錢花花了。
蕭輕塵和煙顏坐在另外一張桌子上,桌子上是饅頭和牛肉,還有一壺茶水。小二和掌櫃的躲在臺子後面,好像看著瘟生一樣看著這五人。也是這五人讓的原本熱熱鬧鬧的黑店到現在沒有錢賺了,如是其他心黑些的掌櫃的指不定的要交小二趕出去,可是看著昨天那場打鬥,掌櫃的到現在哪還有什麼心情把蕭輕塵他們趕出去,只是期盼著蕭輕塵他們別把這間客棧給砸了就行了。
蕭輕塵慢悠悠的吃過早飯,付了錢給掌櫃的,這一付就是五十兩。蕭輕塵對著煙顏說“我們打壞了別人的東西也該陪不是?我們混江湖的要講些道義,不能一口把飯給吃光了,也該丟下些給孤魂野鬼,這樣過路才順。對吧掌櫃?”,蕭輕塵最後一句是對掌櫃的說的。
煙顏看了一眼蕭輕塵,然後重重的將五十兩銀子給“放”在了臺子上,那個銀子深入臺子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