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道春雷響過,萬物醒了些,但是仍未見些許春色。雨淋淋,將著塵埃洗刷個乾淨,極為的細膩,不似夏雷之後的磅礴之勢,這雨帶些許纏綿。
今日蕭輕塵出的北涼去,一行四人,天亮,著錦衣雄馬出的北涼王府,出了北涼城。雨飄飄,青絲搖。這細緻纏綿的雨滴,一滴一滴的滴在一行四人的髮絲之上,髮絲接雨成水落在馬上,馬馬鞍一陣絲滑。
四人帶著個竹笠,竹笠下煙顏著絲巾遮面。蕭輕塵身無他物,蕭破軍身後揹著個行囊裡面鼓鼓囊囊的,吳陽則還是揹負唐刀。
雪白,緋紅,黑漆,灰白。雪白似仙,緋紅落雁,黑漆沉悶,灰白死氣。這四種顏色引入人眼簾之中顯得極為的怪異。
蕭輕塵倒在自己的白馬上,睡在上面,看著微細的雨落下,一陣清涼。
“少爺,我們這次往哪裡去啊?”煙顏御馬過蕭輕塵身邊,用手遮住蕭輕塵的眼,蕭輕塵撥開後道“我也不知道,一步一步的走吧。反正我們認識回來的路。”
“少爺,要不要我們現在去追小姐?”煙顏似笑非笑的問道,蕭輕塵哼了一聲道“你就想看見我被訓是吧?白疼了你們這些丫頭這麼多年,什麼事都幫著你們的小姐。”
“當然了。誰叫小姐也是女的。”煙顏理所當然道。
“破軍。”蕭輕塵不理煙顏對著落在後面的蕭破軍喊道。“誒,少爺,我來了“蕭破軍也是撥馬跟上來。蕭破軍比寒如冰的蕭易更能懂些蕭輕塵的意思,蕭輕塵偏過頭對著蕭破軍道”那個身上帶著多少銀票?“
蕭破軍嘿嘿一笑道“少爺,臨走前我爺爺叫我過去他那裡一趟,給了我一疊銀票,大概百十來張吧,每張少之五百兩多至三千兩不等。“說著從懷裡面討論出來。
蕭輕塵聞言滿意的點點頭,這樣最起碼就有五萬兩,看來老頭子還是不摳門啊。看了出門還是老頭子說說,自己的父親當年什麼也不說就跑了,結果身上就只有一百兩,只能風餐露宿。
“嗖”蕭破軍裡面一疊銀票,瞬間不見了。“喂,你,少爺!”蕭破軍看見搶走自己手中銀票的是少爺身邊的煙顏,雖然他們兩個從小也認識,不過這時候還是蕭輕塵說話好些。
“煙顏,把銀票給我。”蕭輕塵伸出手想要拿那一疊銀票,可是煙顏一偏身子,將銀票給收了起來。蕭輕塵剛才說話,煙顏就又從懷中掏出幾張銀票。
“小姐說了,少爺你喜歡大手大腳,所以這錢還是我來管,如果少爺有意義就去***理論。哎,我可是瞬時可以用飛鴿傳書告訴小姐的。”煙顏看見蕭輕塵想要反駁,立馬道。
“煙顏,你不用這樣吧,到時候如果我們幾個走散了,我們沒有你豈不是餓死?”蕭輕塵辯駁道。
“諾,給。”煙顏抽出一張銀票給蕭輕塵,蕭輕塵一看喊道“才一百兩!”,煙顏把手中剩下的兩張銀票交給蕭破軍和吳陽,笑道“這是以後我們走散了,你們自己的花費。”
蕭輕塵和蕭破軍對視一眼,深深的嘆了口氣,蕭輕塵之前的念頭瞬間破滅了。一行四人吳陽沉默寡言,只有蕭輕塵問他幾句話他才會回應,剩下的就是蕭輕塵、煙顏、蕭破軍三人唧唧咋咋的說個不停。
面對蕭輕塵的不滿,煙顏張口就來“這是小姐說的”,然後蕭輕塵就只能敗北了,走了半響,也到了中午翻過了一段上坡路,站在領上。
蕭輕塵看了一路的風景,也不膩。突然蕭輕塵笑說道“我們出北涼境沒有?”,煙顏收道“還沒呢,出北涼還得行一天的路程,我們這才行了半天,就算馬力好,也還需要花費些時間。”
蕭輕塵點點頭道“看來他們膽子真大!”
蕭輕塵立裡起來,不再是躺在馬背上。
“各位出來吧,這樣躲藏著下去有意思嗎?”蕭輕塵喊道,真氣蘊含,傳去極遠。蕭破軍將包囊拉到身前,吳陽閉著的雙眼霍然睜開,咧嘴一笑,身後那把唐刀鏘鏘作響。
兩旁樹林之中殺出數十人,蕭輕塵看著已經躍躍預試的吳陽,對他說道“這一次你上,我看下你練的怎麼樣了?之前指導你的可是北涼軍中赫赫有名的刀君。!“
吳陽點頭,撥馬向前,立在蕭輕塵的身前,蕭輕塵又躺在了馬身上。吳陽咧嘴一笑,眼神嗜血。
“鏘!”的一聲,吳陽身後的那柄唐刀悍然自動出鞘,吳陽手一舉握住唐刀,身子一躍,離開馬鞍,吳陽現在口中砍下一刀,刀氣直接將兩人劈成兩半。
吳陽立於眾人生前,唐刀雪亮無比。
“殺!”吳陽揮刀想殺,每一刀極為的凌厲,刀勢多轉,頗有些喬羽的風範。煙顏看著戰場然後口述吳陽的每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