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在遠處,望著這一大一小的兩個身影,莫名的嘴角也微微向上揚起。
“主兒?主兒?”
迷濛間,我隱約聽到文鳶的呼喚聲,於是,朦朧的睜開眼眸。
印入眼簾的,便是文鳶的面容。
“主兒,您醒了,您還需去給貴妃娘娘請安呢。”文鳶柔聲對我說著。
我眯著眼眸,望著文鳶,良久才回過神來。
文鳶則是已經準備好了洗漱用的水,她扶我起身,然後伺候我洗漱。
一邊洗漱,還一邊對我說著,聽聞昨日,貴妃娘娘杖斃了卓寶林宮中的一個姑姑,故而,讓我務必小心些。
“嗯。”我點頭漫不經心的應著,其實,心中則是想著,把脈的事兒。
趙姑姑前來替我梳妝,也開口提醒我,貴妃娘娘今日心情似乎不佳,一早,就責罰了幾個宮婢。
“嗯,我知曉了。”我應著聲兒。
這個貴妃娘娘,大抵是同那蕭策走的近了,就連性子,都被蕭策給同化了。
喜怒無常,總喜歡遷怒於人。
待我們一行人到了永心宮,文鳶立在這宮門前,因為不能同我一道進去,故而憂心忡忡。
“文鳶,你放心,我很快便出來。”我輕輕拍了拍文鳶那冰涼的手背。
文鳶點頭,凝視著我,入宮門。
待宮婢領著我,到了永心宮偏殿,我發現,今日,貴妃娘娘可是一早就在此處“候著”我了。
並且,趙姑姑說的沒有錯,今日貴妃娘娘的心情,好似並不好。
她的頭髮並未梳起,就這麼披散著髮絲,身上則是裹著正紅色的錦緞披風,側坐在主位之上。
這寬大的披風,將她整個身子,都籠住了。
不看身子,單瞧她這面容,蒼白憔悴,不似有孕之人,更像是病入膏肓之人。
“妾身,給貴妃娘娘請安。”我入偏殿,趕忙對著貴妃娘娘俯身問安。
這貴妃娘娘有些倦怠的抬起眼眸,撇了我一眼。
“過來。”緊接著,她便命令道。
我趕忙走到了她的面前,貴妃立刻抬起手,一側的月玲,立刻要將綢緞鋪在貴妃的手腕上。
“退下!”
這貴妃,卻突然惱了,衝著月玲,就高聲怒叱。
月玲趕忙退到一側,貴妃則是衝我說道:“還不快把脈?”
“是!”我伸出手,搭在貴妃的手腕處。
而貴妃,則是用一種十分肅穆的神情,看著我。
“如何?照實說,若有一句假話,本宮就割了你的舌頭!”她的目光,變得陰狠。
我微微垂著頭,心跳的飛快。
貴妃應該是知曉,自己此胎有異?否則,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我替她把脈。
“貴妃娘娘,您這喜脈,有些虛!”我依舊低垂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