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坤悻離開之後,風廉和玉朝江走到小院的亭子中。夜風清涼,繁星滿天,註定明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玉朝江誠摯地向風廉道歉道:“先前與風廉兄所談,句句屬實,但有些話沒能與風廉兄和盤托出,還望見諒。”
風廉知道,像玉朝江這種半輩子都是在爾虞我詐的環境中成長,怎麼可能對自己敞開胸懷,說道:“無妨,你有你的行事準則,只要你遵守承諾就行。”
玉朝江拿出一枚空靈戒,放到風廉手中,說道:“這是我答應過你的,十萬仙晶。”
風廉疑惑地看著他,問道:“葉城主可還沒點頭答應,你這是什麼意思?”
玉朝江笑道:“不管他答不答應,葉城主畢竟和我談過了。我請求你做的事情,就是讓我能跟葉城主見上一面。你已經做到了,該給的還是要給的。而且我相信,葉城主會答應的。”
既然玉朝江這麼有自信,風廉當然不會再客氣,收下空靈戒,問道:“是因為那塊玉簡嗎?裡面是什麼內容?”
玉朝江抬頭看著星空,反問道:“你知道域門和星門的差距嗎?”
風廉說道:“略知一二,在學府的藏書閣看過一些簡單的介紹。域門就是同一個穩定空間區域之間的空間之門。而星門。就是跨越星空,在星辰之間可以自由穿行的空間之門。但據我所知,星門只是一個設想,目前沒人能完成,因為誰也無法在虛空亂流中開啟空間通道。不說遠的,就說東西大陸,就因為一條空間不穩定的黑水河,就阻斷了東西大陸的交往。何況星空宇宙中那些根本沒有規律,無跡可尋的虛空亂流。”
玉朝江又問道:“那你怎麼看我們通往秘境和靈界的域門,那也是要在虛空中建立通道的。”
“我們通往秘境或者靈界的域門,首先是秘境和靈界所處的位置距離我們所處的大陸很近,而且處於較為穩點的空間中。才能建造相對穩定的空間通道。只是相對穩定,虛空中也有潮汐,也有風暴,一旦空間不穩,通道隨時破碎。說到頭,我們通往秘境和靈界的通道都不是很穩定。所以那些通道的維護費用,不是一般的小宗門,小家族承受得起,因此也就只有那些大家族、大宗門才能將中古時代的靈界,秘境儲存至今。”
玉朝江問道:“那你知道中古時代又被稱為什麼嗎?”
風廉看著玉朝江,搖頭道:“這個真不知道。”
玉朝江說道:“又被稱為六界輪迴時代。因為那個時代有凡界、妖界、魔界、仙階、冥界和神界,一共六界。這六界的名稱並非永恆不變,而是根據宇宙潮汐,不斷輪換。據記載,大約是每三十六萬年輪迴一次。潮汐過後,原本靈氣最匱乏的凡界,可能會變成靈氣最充沛的神界。而原先靈氣最充沛的神界,可能會變成精氣最充沛的冥界。不知風廉兄可曾聽說過 ‘域外’一詞,”
風廉點頭道:“知道一些,不過不是很清楚。只是記得看過記載,是我們這塊大陸未開發的地方。就如東西大陸,因為有黑水河阻隔,未發現天生橋之前,兩塊大陸不曾往來,交流。偶有西大陸的人能越過黑水河,那麼他就會把東大陸稱為域外。我想,我們這塊大陸無邊無際,應該有不少黑水河的支流阻斷每塊大陸之間的聯絡。”
玉朝江說道:“你說的那是很多人的看法。但我覺得,那些所謂的域外,可能就是中古時代的某一界。而我們現在站立的這塊被稱為神武大陸的土地,很有可能是六界中的一界。
“以我所查的資料推測,中古時代的六界距離非常遙遠,但彼此間來往卻很頻繁。我在想,他們之間來往的通道是什麼?我敢肯定,絕對不是那種由高階修者歷盡千辛萬苦,才開闢出來,卻連他們自己都如履薄冰的臨時通道。
“而應該是那種極為穩定的空間通道,也就是傳說中的星門,不然這麼多人如何頻繁往來。六界之間的往來中斷,應該是星門建立方法的失傳,或是某
些強大無比的勢力刻意阻止六界之間的交往。”
風廉驚訝地問道:“你給葉城主的玉簡是星門的建立方法?”
玉朝江自嘲的說道:“我有那等好東西,還需要在帝國裡過爾虞我詐的生活嗎?早就帶著我妹妹離得遠遠的,到別的域界去過怡然自得的生活了。那玉簡裡只是我說的這段秘史,還有我收集來的零零星星的星門建立構想。我想這對一名煉器大師很有吸引力,特別是葉城主這種對煉器痴萬分痴迷,但又無處查詢相關資料的人。”
風廉問道:“你先前去青宗,他們對玉簡中的內容不感興趣?”
玉朝江自嘲地說道:“我原先去找青宗的時候,就想以這塊玉簡作為籌碼來談判。結果他們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我,就將我掃地出門。我想,葉城主會對玉簡中的內容感興趣。如果他真有建立星門的想法,我即使不登帝位,也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他進入帝國的圖書館。這畢竟是造福億萬修者的壯舉,想想都覺得自豪。”
風廉剛要說什麼,外面傳來一陣陣打鬥聲,,上空出現十幾道身影,向著城西的方向飛去。
接著傳來一陣陣喊叫。
“抓住他,就是他偷了我的東西。”
“終於找到罪魁禍首了,絕對不能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