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獨行,心情很容易進入一種空靈、寧定的狀態。
東西大陸僅隔著一條號稱“修者墳冢”的黑水河,天地間的道痕法則就天差地別。西大陸的道痕漂浮不定,有些模糊,但是法則力量更加強大。而東大陸則相反,道痕清晰,法則力量卻比西大陸稍弱幾分。
這就造成在西大陸戰技更吃香,在東大陸功法攻擊力更強大。怪不得西大陸的修者都向往東大陸。修者最強大的攻擊手段自然是功法,戰技更多要在近身戰才能體現。而近身戰最大的憑仗就是肉身的強悍,修煉肉身的過程太痛苦,太枯燥。而且還是一個十分漫長的過程。絕大多數修者都熬不住永無休止,類似自殘一般的修煉過程。
即使最後修煉有成,在戰鬥中,近身戰鬥的過程也扛不住同級對手功法的狂轟濫炸。所以沒幾人會選擇浪費大量時間去修煉肉身,更多的是將功法修煉到極致,讓對手還沒靠近自己就被轟成渣。
風廉沿著一條小河獨自行走,感受東大陸不一樣的大道法則,不斷演算著自己的戰鬥模式。以西大陸的戰鬥模式,在東大陸遲早要吃虧,而且很可能是吃了一次,就永遠沒有機會再吃一次的大虧。
“小潔,你現在在哪裡呢?”
“身體還好嗎?血氣還會無聲流逝嗎?”
“識海還會莫名其妙的翻湧嗎……”
“媽媽,您在哪?你還好嗎?”
“孟半瞎……不,爸爸,您和小潔在一起嗎?你們還好嗎?”
無盡思緒如夜色將風廉淹沒,有些情感只能自己悟解,自己演繹,用孤獨默默地去詮釋從生到死的全過程……
“轟——”一片光芒耀眼如閃電,緊接著一聲巨響傳來,打斷風廉的思緒。
還沒等風廉想著該不該過去看看,兩名蒙面黑衣人追殺一名身著大紅色衣裙的女子已經向他這邊衝過來。三人都是武仙巔峰修為。
遵循著不惹事,但不怕事的風廉很自然地避開她們行進的路線。身穿紅色衣裙女子與風廉擦肩而過時,面紗上面那雙如利刃般閃著寒光的雙眼掃了他一眼,又向前飛奔而去。
風廉剛要轉頭看看黑衣人,擦身而過的女子突然一個急轉,一掌推向風廉。那速度快得超乎風廉的想象,以風廉的反應速度,也只能避開一小半的力道,被推向那兩名黑衣人。
兩名黑衣人對那女子的攻擊手段似乎很熟悉,還沒等風廉飛到他們面前,兩人同時出手,一股強橫的靈力迎向風廉。
風廉大驚,這樣的力度和速度,他根本避無可避,硬接非重傷不可。他瞬間釋放出“飛天”,連鏡歿都毫無保留地祭出,才接下這一擊。依然被震飛百餘米遠,剛落地就忍不住吐了兩口淤血。
風廉心裡憋屈得要命。原本雄心勃勃要在東大陸闖出一番天地,沒想到步入東大陸還沒來得及真正一戰,就被明晃晃的偷襲,還被打得吐血。
更讓風廉鬱悶的是,那兩名黑衣人也是不分青紅皂白,竟然還分出一人攻擊自己。
這還怎麼忍?
虐盛在手,天下有沒有不知道,但是洩洩心中怒火的勇氣還是有的。
虐盛突然散發出耀眼的火光,將夜色照耀得如同白晝。火光瞬間凝成一個火球,隨著直劈的劍痕射向黑衣人。
“嗯?極致之火?你是器靈宗的弟子?”風廉猛烈的攻勢讓對方立即止住步法,祭出護罩抵擋。還沒等 “火舞耀陽”的攻勢完全消散,手中的銀色長槍立即刺向風廉的脖子。
“帶著這個疑問去冥界找尋答案吧!”風廉避開長槍,使出一手遮天,想來一記絕世冥手結束戰鬥。可是……一手遮天對這名黑衣人居然無效。讓風廉大感意外,一直無往不利的魂技第一次失效。
“魂技?哈哈哈,終於見到一塊肥肉了。留下魂技,我送你前往冥界安息!”黑衣人興奮地大叫,風廉才注意到黑衣人是一名女子。
“刀疤師尊老說我命犯桃花,難道他老人家才是真正的星算師。”風廉心中苦笑。
黑衣女子的攻勢越來越猛烈。那杆銀色長槍本身只是一件極普通的大師三品靈氣,在她的靈力加持下,遠勝風廉見過的所有同級靈器。他內心不得不承認,東大陸的修煉方式確實更全面,更細緻。能利用靈力將靈器活生生提升一個品級,那可不是誰想做就能做到的。他曾經無數次嘗試,就沒能將“虐盛”提升多少,只是增加少許的攻擊力和堅韌度而已。
不過黑衣女子修煉的是水屬性功法,雖說水火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