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完蘇翰的話,又陷入了沉默,按照這個推測對方顯然是針對張奎進行的截殺,也就是說應該是和張奎有仇的人,那麼這個人必定認識張奎,也就說說這人肯定是自己人!
在場的眾人都不是傻子,自然全都分析到了這一點,所以誰都不好再說話。蘇翰握了握拳頭看向文韜:“截殺你們的人你可認識?”
文韜趕緊回道:“他們都遮住了臉,所以小人未曾看清他們的容貌,不過聽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此話一出,眾人又疑惑起來,既然口音不是本地人,那有很大機率就是敵國士兵乾的,可如果是敵國士兵,為什麼要遮住臉呢?
蘇昌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肯定是自己人乾的,否則何須遮住臉!用外地口音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讓我知道誰這麼大膽,一定扒了他的皮!”
蘇翰嘆了口氣:“我果然是老了,手下的人居然敢在我的眼皮低下做出這種事,看來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啊!”
眾人聽到這話,趕忙跪到了地上,蘇翰擺了擺手:“昌兒,今天十月十七,我給你十天時間,十月二十七之前查出兇手,我要讓人們知道,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下場必然不得好死!”
眾人離去,彭茂看著看章書墨的背影,心中感嘆道:此子果然才思敏捷,僅僅透過分析便能讓眾人確定此事是自己人做的,著實厲害。原本自己只擔心陳琳,現在看來這章書墨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章書墨剛走到將軍府門口,秦盛卻攔住了他:“章書墨,沒想到你挺厲害嘛!”
“哪裡哪裡,我也是聽了陳先生的話,才恍然大悟。”
秦盛看了看周圍,將章書墨拉到了一旁:“你跟我說說,你有沒有懷疑的物件?”
章書墨搖了搖頭:“我初來乍到,對西北軍內部的事情不甚瞭解。想來肯定是跟張奎有仇的人做的。而且調動幾十騎兵這麼大的動靜,應該很容易就能查出來,所以應該不用你我擔心。”
秦盛卻否定了章書墨的想法:“恐怕沒那麼簡單。對方既然敢做,就應該不怕此時暴露。西北軍中大大小小几十個將軍,每人都有自己的私兵,將軍帶著私兵離開,誰知道他們做什麼去了?沒有確鑿的證據,誰也不會承認的!”
章書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過我相信蘇將軍肯定能查個水落石出,現在時間尚早,我得回去睡個回籠覺。”一邊說,章書墨一邊打起哈欠。
秦盛笑了笑:“年輕人應該有點幹勁兒,這可是你表現的大好機會,你卻要回去睡覺?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查案?”
章書墨擺了擺手:“不了,不了,真的困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一幕恰好被剛剛走出府門的彭茂看到,彭茂眯起了眼睛,這個秦盛拉攏章書墨是何目的呢?
將軍府內,文韜被帶進了一間小屋,門口還有衛兵把守。文韜看了看門外的衛兵,焦急的走來走去:完了完了,現在他們說什麼也不會相信這事情是武國人乾的,自己完不成那人的任務,爹孃可就危險了!都怪可惡的章書墨,爹孃若是出什麼差池,我鼎將他碎屍萬段!
這時一個下人拿了身乾淨的衣服來到門前:“老爺讓我給裡面的小子送一身乾淨的衣服。”
由於文韜現在的衣服沾滿血跡,衛兵也沒有懷疑,直接放下人進去。一進屋,下人便對文韜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文韜一看立即警覺起來。
下人一邊幫文韜換衣服,一邊小聲問道:“事情辦妥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