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臨者之地,孔清見天色已晚,便在城東內歇息了一夜,第二日,孔清便整理好準備去拜訪御瀾殿。
“御瀾殿,來者止步!”
還未靠近御瀾殿,一隊源士就將孔清擋住去路,長槍銀芒,一雙雙血重的眼神,一看就是經歷過殘酷戰場的源士,而在源士提步之時,身上的鎧甲更是鏗鏘咔響,不難發現,這些源士可都是中上位人源境武者,御瀾殿的兵力是公開的,光是東城一片就掌握十萬數,而這御瀾殿內除去弟子,也有五六萬的源士。
孔清先是被這股氣勢驚異幾息,很快就回過神來,看向眾源士為首的將軍,鎧甲上能夠見到御瀾殿獨特的信徽,神識微微展開,就能感覺到這位重氣不凡的將軍居然是一名地尊,當然這只是鎮守殿門的將軍,孔清早就感覺出了,殿門兩旁的瞭望塔上,也有好幾位極為實力不測的高位武者。
再加上御瀾殿所設定的超級陣法,別說是孔清,就算是一位天君想要硬闖,無法保證他的生死,但能夠確定的是,頃刻之間天君也會受限在原地,無法動彈。
“在下孔清,至管轄城而來,千里迢迢只為見上貴殿殿主一面,希望你們能為小子引薦一面”孔清恭敬抱拳的。
“管轄城來的……”將軍眼神微微一變,聽到管轄城這三個字,也讓其心底有了一絲不屑,對孔清的印象也瞬間貶到最低。
也不奇怪,對這些郡地武者來說,管轄城實力強的也就幾個勢力頭子,其餘人根本不夠看,殘破的武道修煉體系,這種偏僻寸地能培養出什麼武者,一種優越感也在將軍眼下瀰漫。
頓了頓,將軍才淡淡拒絕道,“這麼多年來,想見殿主的人多了去了,連我們想見殿主一面都沒有辦法,你一個外地武者居然還想見我們殿主?”
聞言,孔清眉頭稍稍一皺,當然聽得出將軍口中的嘲諷之意,不過將軍所言還真是實話,他在御瀾殿也有十餘年了,除了乃克儂東的畫像,根本沒有見過真人,而這些年無數人想要拜倒在乃克儂東面前,都被乃克儂東拒絕,所以將軍也只能認為孔清是來求學的。
不過孔清也並沒有硬闖之類的想法,而是抬起腦袋,沉聲道,“實不相瞞,其實我與你們殿主還一點淵源,若是你們引薦有力的話,我相信你們能得到非常棒的獎勵!”
“獎勵?無稽之談!”將軍頓時唾笑道,“還淵源呢,小子,這些年光是殿主的乾兒子幹孫子就來了好幾萬,連殿主的同父異母親兄弟也是不計其數,你倒是說說,你是我們店殿主哪一位親戚?”
頓時,一概源士都是朝著孔清不忍笑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孔清,反而孔清沒有因此動怒,而是不慌不忙的解釋道,“我和你們殿主可不是什麼親戚,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和你們殿主是老鄉!”
“呸”
孔清話音剛落,一源士就忍不住朝地上吐了一泡膿痰,恥笑道,“小子,連殿主幾萬乾兒子都進不來,你一個老鄉算什麼,還不如編個遠房親戚來的真”
見到這些愚昧之人的諷笑,孔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雖然他們不相信,但的確是孔清空口無憑,陷入兩難的孔清,也只能另想辦法,頓了頓,孔清才繼續道。
“不知你們御瀾殿數年前可有兩位叫做林雕和顧仁炬的執事?據我所知,他們二為尊者還是乃克儂東的弟子,而我正是受他們所引導而來!”
“哈哈哈哈……”
孔清如此肅然的神情,實在是讓這將軍完全不顧場合的鬨然大笑起來,其餘一概源士都是放下戒備嘲笑著孔清。
“小子,你這見殿主也得編個可信度高的理由吧,我們御瀾殿的執事可有著幾百位,也能算是殿主的弟子,不過卻只能算是外門弟子,指導兩句都已經很不容易了,你說這兩位我可沒有聽說過啊”
嘶!
聽到這裡,孔清眉關已經緊緊的皺在了一起,當初顧仁炬將他和林雕吹的神乎其神,當時孔清還信以為真,險有些崇拜顧仁炬,但現在一想,好像乃克儂東到現在都沒有收過一位關門弟子!
見到孔清沉默不語,將軍當即揮了揮手,送行道,“好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其實你要見殿主,我們也無法幫你,但我卻能給你指條明路”
“多謝前輩,還請前輩速速告知,孔某深表謝意!”孔清當即一喜,抱拳道。
將軍嘆了口氣,緩緩道,“你要見殿主,首先也得要你進得來我們御瀾殿才行,而要進我們御瀾殿,就要到城內去登記你的身份,身份沒有任何問題後,你可以拿著證明去拜訪四大天王,只有拿到四大天王的手諭才能進入我們御瀾殿”
“多謝前輩指路!”孔清頓時感激的抱了一拳,沒等孔清繼續說下去,將軍又擺了擺手。
“當然了,以你一個閒修的身份,也只能拿到我們御瀾殿的參觀權,而且參觀時間也只有短短一天,運氣好的話,也許能遇見殿主,運氣不好的話,那就沒戲了”新
孔清還是默默點頭,在感慨見乃克儂東的困難之外,孔清也能夠理解,之前將軍也說了,他任職十餘年都沒有見過乃克儂東一面,更別說是孔清一介閒修了,說是運氣好就能見到,可誰都知道,乃克儂東現在高齡閉死關,根本不會出來,所以用這種普通的方式期待遇見乃克儂東,基本上是沒有一點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