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孔清當即運轉源力,將其匯聚在源丹外,而後狠狠攻向殘能量。
源丹一時間可承受不住如此猛烈的衝擊。
胸口一股劇痛襲來,孔清立馬跪倒在地,忍不住嘶喊著,“啊!”
“師弟!你怎麼了!”
孔清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源媛香那叫花容失色,現在源媛香哪裡還會生孔清的氣,急匆匆的跑到孔清面前,然後跪坐在地上,雙手緊緊握住孔清肩膀,急忙問道,“師弟,你怎麼了,你剛才還好好的,這是……”
孔清直接拿開源媛香雙手,然後抬起腦袋,一把抹掉嘴上的鮮血,咧嘴笑道,“區區一點暗傷,豈能難到我孔清!那張鯉真是太小看我了”
聽到這裡,源媛香剛才對孔清的擔心也再次消失,伸手擦了擦有些溼潤的眼睛,起身之後便頭也不回的向瘴氣之地外面走去。
看著源媛香突然冷著臉色,孔清嘴角抽了抽,撓了撓腦袋,完全不知道源媛香這是什麼意思。
“師姐這是怎麼回事,什麼眼神嘛,我又得罪她了?我就療個傷而已,女人心海底針吶”
奈何孔清百般苦思,也搞不懂源媛香為何突然就生氣了。
孔清和源媛香徑直趕回了長鳴城。
來到張家大門前,一朵大大的白色奠花很是顯眼的掛在張家大門牌匾上,所有張家人都穿著白衣,頭上綁著白條,大門前的幾個張家人連眼睛都是紅的,顯然是因為張家主的離世而流淚。
站在張家大門前,孔清和源媛香卻遲遲沒有進去。直到一個張家弟子拿著幾個白布條走過來,孔清和源媛香才接過白布條綁在了手臂上。
雖然孔清和源媛香只是張家的客人,無需為張家主帶著白布條,可無論怎麼說,張家主都是一個值得孔清敬佩的前輩,這白布條,孔清也應該帶上。
孔清和源媛香一腳走進張家大門裡,一眼掃過去,幾乎所有的張家弟子都跪在地上,低著頭,有些張家弟子手裡還拿著一把把黃粗紙,不停的往火堆裡丟。
“家主大人一路走好啊”
“家主啊,你一世英名,為我們整個瓦巖城攬盡毒惡,老天不開眼啊”
“家主大人在天有靈,您就在天上看著,我們張家一定會越來越強,我們張家也會一直延續下去的”
看著周圍哭喪的一道道人影,孔清也拿過幾沓黃紙,一邊往火堆中放,一邊也在為此嘆息,“張家主功高雲巔,達到這等境界,想必對生死也早已看透,不過是瘴氣罷了……”
源媛香也丟了幾張,默默搖頭,“張家主前輩最放不下的,應該還是他們張家,張家身為瓦巖城第二勢力,不知道被下面多少蠢蠢欲動的二流勢力盯著,張家主倒下,也就只剩下大長老了”
孔清沉了沉眼,將剩下的黃紙全部丟了下去,沉道,“興久必衰,張家從現在也會慢慢的滑向低谷吧,一個大長老想要支撐起這麼大個家族談何容易,獨木難支啊”
張家能夠穩坐瓦巖第二把交椅,原因除了家中的大量地尊之外,最重要的還是兩位巔峰地尊。
張家主一倒下,最開心的就莫過於平時被張家欺壓威懾的二流勢力了。
孔清眼神淡然,剛準備繞開這裡的弟子,卻發現張鯉從遠處殿堂經過。
能夠看出張鯉的臉色,現在也有幾分疲憊,不過張鯉並不會將那份應該有的痛傷表現出來,現在的他,已經是張家的少家主了,甚至從某些方面說,張鯉已經算半個家主了,身為下代家主,當然需要保持足夠的嚴肅。
第二日,張家也張羅了一場喪宴,其實張家本來不想聲張,畢竟家主離世的事情太過重大,會讓那些賊心氾濫的二流勢力蹦躂起來,可張家主的身體情況在很久之前就不算是秘密了,就算壓住訊息不公開,以那些探子的手段,傳出去也都是遲早的事。
德高望重的張家主離世,聽到這個訊息,整個瓦巖城都在一夜之間震驚起來。
有人歡喜有人悲,可總歸還是有一些非常敬佩張家主的人。
比如說,瓦巖城最出名的嗩吶班!
“大長老!節哀!”嗩吶班主的臉色甚是悲痛,拍了拍大長老肩膀,身後的嗩吶隊更是低著頭,完全沉浸在張家此刻低沉的氛圍中。
大長老擺擺手,長長嘆息一氣,“劉班主,家主一生就沒多少朋友,今天你能來,所以你算一個!”
“這算什麼話,大長老”聞言,劉班長臉眉頭一皺,憤然的道,“張家主一生行正,他光輝的事蹟,幾十年來我們瓦巖城可都是家喻戶曉,如果當初不是張家主給我的丹藥,我現在都還未必能突破到地源境”
“哎,事到如今……”大長老說到這裡,卻始終也說不下去了,擺擺手,然後將劉班長安頓了一個好位置,就又去忙活了。
孔清也在張家弟子的領路下來到了一箇中間靠後一點的位置。
正當孔清和源媛香坐在凳子上不知所措時,一道粗獷的聲音頓時從大門外喝出。
“哎呀呀呀,我張老兄啊,你死的好慘啊!”妙筆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