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絡嘆了口氣,然後臉上也出現了一抹懼色。
“一天前,巫王本來只中了尤閩的一隻癲蠱,以巫王的實力,這癲蠱根本就沒有任何威脅,隨隨便便就能解蠱,可讓我也沒想到是,除了癲蠱之外,尤閩已經練成了雲苗最毒巫術!”
“射偶術!”
嘶!
“你說什麼!射偶術!”沙乎渾身一顫,然後便失神般的摔倒在地。
“沒錯,這是一種詛咒之術,遠古的部落時代,巫王為了懲罰逃跑在外的寨民,便創造了這種巫術……”
說到這裡,沙絡一把拉開巫王的衣服,露出的乾癟胸膛,上面的有著十幾個黑點。
“不出意外的話,那隻人偶也還在尤閩手中,若是他在繼續詛咒其他人的話,我們雲苗寨,將毀之!”
嘶!
在其久遠的部落時代,射偶術也只有權利最高的巫王可以修煉,憑藉著一隻小小的人偶,就能掌握所有寨民的生死,一隻人偶,配上十九枚銀針,即使相隔千里,也能穿刺你的身體所有部位,正因為有這讓人談虎色變的巫術,雲苗寨才沒有任何人敢違抗巫王的命令。
不過部落時代始終只是一個時間段,隨著歷史演變,射偶術也漸漸消失,巫王也和其他寨民差不多,巫王的權利漸漸割去,即使當年尤閩和沙乎鬧分家,巫王為了不加深三姓氏之間的分歧,也預設了沒有管理。
可結果,卻變成這樣,分家不僅沒有降低尤閩對巫王位置的覬覦,還增加了對巫王的憤怒,而幾天前,巫王將尤閩泡在蠱壇中,也正是尤閩做此邪事的致命導火索!
“我現在才發現,當初部落時代,給予巫王最高權利,是對的……”喃喃了一聲,沙乎兩眼也是一片黯然。
若還在部落時代,就尤閩修煉萬控術這一條,也會處以萬蠱噬心之罰!
也許是巫王心軟了,或者是幾天前,尤閩對巫王說了什麼,給了尤閩一次活命的機會,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可這一切的悲劇,都是所有人沒有預料到的。
“沙乎前輩,現在還不是大家說喪氣話的時候,大家應該想辦法,找到那尤閩,然後將其處死,若不然,憑藉他的萬控術和射偶術,整個寨子,都無人能夠倖免!”孔清也蹲在了地上,對沙乎沉聲提醒道。
“我也知道這個時候很關鍵,可惜我們根本找不到尤閩啊!”沙乎再次嘆了口氣,現在的他,完全提不起精神來。
得知尤閩修煉了射偶術之後,沙乎的大腦就是一片空白,因為沙乎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在突然間被尤閩詛咒,落一個身死道隕的悽慘下場。
孔清看了看沙乎和沙絡,兩人現在都是一個狀態,或者說,也只有他們,才知道射偶術的真正可怕之處,面對這樣一個逃跑的尤閩,他們不恐懼嗎?
孔清想了想,站起身來,走到大門前,掃視著幾百寨民,這些寨民的眼神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們現在除了想處死尤閩就沒有其他想法了。
“各位,在下孔清,現在你們雲苗寨的情況你們也知道,大家現在都只有一個目的,那便是處死尤閩,可想要處死尤閩,我們也必須要找到尤閩才行,你們都是苗氏的人,不知這兩天在村裡有沒有見到一些不對的地方,或者是看到、知道尤閩的一些線索?”
孔清大聲喊道。
聽完孔清的話,一概寨民才互相望視起來,左顧右盼的他們顯然也是不知所措,他們可都是老實巴交的寨民,哪裡會去注意尤閩,或者是其他異樣之處。
“這……”
看著寨民們不知所措的樣子,孔清也很是失望,看來也不能從這些寨民中得出什麼有用的訊息了,就在孔清剛剛轉過身時,一位大漢走了出來。
“小兄弟,我昨天晚上路過這裡時,看見了一道黑影!”
“嗯?”
聽到大漢的話,孔清頓時一喜,立馬轉過身看著大漢,喜道,“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