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詞語,並非如‘早安’‘晚安’‘再見’這般淺顯的詞語,三言兩語便是可以說的徹底的。
即便是蹉跎了無數歲月,卻也不敢言。
楚子歌沉默了許久,而後輕輕嘆了一口氣道:
“以後你會明白的。”
雪離平靜地點了點頭。
“走吧,我們去東城口。”
“......”
......
這一場晨間的秋雨極大,但好在並沒有狂風怒嚎。
出了東城門口,有一處高坡。
數個甲子前,這裡曾是離城的防洪堤壩,只是隨著滄江水流的日益穩定,便日漸荒廢,如今被修建而成了碼頭。
那酒肆的掌櫃的並沒有說謊,果真有一支商隊正在碼頭整備著貨物。
地面上擺放著數個木製籠子,其上蒙著一層油布,隱隱約約能聽得見其內低沉的嘶吼聲音。
楚子歌頭戴著斗笠,身披著蓑衣,雪離一言不發地跟在他的身後,兩人便朝著那兒忙碌的人流中走去。
“掌櫃的,這支商隊是去滄水城的吧,聽說你們這兒招鏢?”
“我們主僕二人如何?”
“......”
楚子歌尋了一個好似管家的人物,笑著開口詢問道。
正在忙碌的管家放下了手中的活計,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俊秀男子。
以他多年的經驗來看,眼前之人,其言行舉止絕不像是尋常散修遊俠。
而後他擦拭了一下臉上的雨水,開口道: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公子,咱們這兒是商隊,又是行於江上,危險甚多,您怕是吃不了這種苦......”
“......”
楚子歌笑了笑,隨意道:
“我們是要去滄水城的,正巧打聽到了這有一支船隊,想要搭個方便,就是不知道掌櫃的肯不肯了。”
“......”
見那中年男人依舊在猶豫,楚子歌微微搖了搖頭,而後從懷中摸出了一塊兒令牌,遞了過去:
“在下姓楚,太虛宗內門弟子。”
“並非什麼大奸大惡之徒,掌櫃的還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