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珏聽到臺下眾青衣弟子的誇讚,心中不免洋洋得意。
在靈丹道院,其實尚珏一直都表現得比較孤傲高冷,因為他是青衣弟子中最接近丹師的人,而僅僅才二十多歲。對大部分道院師弟,他是有些看不上眼的,認為他們在靈丹道院學習藥道只是浪費道院的資源,他們該被踢出去。
平時,有師弟向他請教煉丹方面的問題,他也幾乎不會給對方解答。而今日,是鍾啟院長要他講解,他才將自己部分珍藏的東西分享出來。在他看來,臺下的這些青衣弟子是佔了一個大便宜,他講的東西是無比寶貴的。
“尚珏所說的一些技巧和方法,很不錯。我希望其他弟子,也能開闊思路,勇於打破想法上的侷限性。”鍾啟院長面帶微笑,看著全場青衣弟子。
他對尚珏這名弟子,很欣賞。他雖並未公開說過,但在他心中,尚珏就是近幾年永華道場靈丹道院最優秀的藥道弟子。
鍾啟院長看向尚珏的眼神中,也是充滿了讚許。
“那名弟子。”鍾啟院長的目光,突然看向盤坐在後面蒲團上的方亦。
方亦見鍾啟院長眼神看過來,便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對,就是你。”鍾啟院長點了點頭。
全場青衣弟子包括尚珏,都看向方亦。
方亦站起身。
“你剛才的笑容中,似乎有更多的意思。我覺得,你或許也有一些不錯的想法。”鍾啟院長看著方亦,緩緩說道。
在尚珏講解佘蛇膽與迎風草處理方法時,方亦確實是不禁做了一些怪異的表情。他的表情,被鍾啟院長看在眼裡。
“這人是誰?”
“不知道,我也沒見過。今年新入靈丹道院的十個新人弟子中,沒有他。”
“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青衣弟子們望向方亦的眼神,變得不善起來。靈丹道院的弟子不多,相互之間基本都認識。而且他們平時都待在五福峰上,不像武道弟子分散在一個龐大的道場。道院弟子,很容易就能碰面,所以很少會見到陌生面孔。
而方亦,對他們無疑是一個極為陌生的面孔。
“那弟子,你過來。”鍾啟院長對方亦招手。
方亦挺了挺身軀,便邁步登上前方的臺子,來到鍾啟院長的身前。
“你叫什麼名字?我在道院,沒有見過你,你應該不是靈丹道院弟子。而你既然能到五福峰來,那應是道場武道弟子。一名武道弟子來大丹堂,難道你是想學習藥道嗎?大丹堂不限制武道弟子進來,可你若想學習藥道,起碼得先稟報我們靈丹道院的院長,這是基本尊重。而你,卻是偷偷摸摸,此等行為極不光彩。”尚珏臉色陰鬱,凌厲的聲音道。
方亦臉色一黑,眉頭也皺了起來,他看了看尚珏。
“你是武道弟子?”鍾啟院長看著方亦問道。
“院長,我確實是道場武道弟子。”方亦回應鍾啟院長:“我進入大丹堂的時候,院長正在傳道,若是當時打擾,我覺得那是極為不禮貌的行為。所以,我便先坐在臺下等候。”
鍾啟院長聽到方亦解釋,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