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白松林怒了,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還說和你父親沒有關係?他身為律師居然為壞人說壞,汙衊我媽,是他害死了我媽,是他害得我家破人亡,你還說這和你們沒關係?”
“那和趙雅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害死她,她還只是一個孩子!”
李朝陽也怒了,趙雅的死把他推入了絕望的深淵,也讓一個花一樣的孩子香消玉殞,負罪感猶如一座大山壓的李朝陽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因為我也要讓承受一下我所承受的痛苦,我本來想報復你爸媽的,只可惜他們死了,所以這筆賬就只能算到你的頭上了,實話跟你說吧,除了趙雅,她的父親和她一家人都是我殺的,哈哈哈,是不是很刺激!”
白松林得意的大笑起來,他壓抑在心中許久的痛苦今天終於可以完全的釋放出來了,那種快感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你瘋了嗎?這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沒錯,和他們沒關係,但是隻要你過的不如意,不痛快就夠了,我曾經有無數次機會可以殺了你報仇,可是我都放棄了,因為就這麼傻了你實在是太便宜你了,我必須讓你也嚐嚐被人唾棄,被人辱罵,被所有人瞧不起的滋味,就因為你爸,我失去了父母,我成了孤兒,我在孤兒院裡被人打罵欺負的時候我都不會哭,我發誓有一天我要報仇,要讓所有看不起我,欺負我的人付出代價,我第一次殺人就是一個孤兒院的煮飯阿姨,就因為她罵我是個有人生沒人養的野種,所以我拆掉了她摩托車的剎車,在她下坡的時候一頭撞進了河裡,院長髮現了問題,懷疑是我們中某個人乾的,於是我連他也殺了。”
白松林咬著牙瞪著眼睛,興奮的都快跳起來了,這一刻他等的太久太久了。
“李朝陽,你知道嗎?很久以前我就幻想我們對峙的那一天,我想你一定會非常的憤怒,一定想要找我報仇,想把我生吞活剝了,對,就是你現在這個樣子,快生氣,快咆哮,快,罵我吧,對著我怒吼,罵我不是人,罵我是個瘋子,哈哈哈哈。”
白松林的表情誇張,扭曲,癲狂,眼睛瞪的老大,情緒已經完全失控了,那是一種壓抑到極致之後的瘋狂,十幾年的情緒在這一刻完全爆發了出來,與其直接殺了李朝陽,他更願意看見李朝陽痛苦絕望的樣子。
那種快感遠超過復仇本身。
“你報復我,我認了,可為什麼要殘害那些無辜的人,你已經感受過那種痛苦了,為什麼還要把這種痛苦施加在別人身上?”李朝陽逐漸收起了憤怒的表情,越發的冷靜起來。
甚至說是有些冷漠。
“因為我高興,他們的痛苦和我有什麼關係,他們是因為你才死的,你才是該負責的人,真正應該難過的是你,不是我。”
誰能想象一位文質彬彬的學者居然是個殺人如麻的惡魔,他所有的優雅都是偽裝出來的,再文明的外表也無法隱藏他野獸一樣的內心。
“結果呢?你得到了什麼?”李朝陽冷冷的說道。
“我得到了什麼?我什麼都沒得到,因為死人是不可能活過來的,再多的道歉都沒有任何意義,所以我不會接受你的道歉。”
“放心,我不會道歉,因為你的父母不是我害死的,有件事情我很想知道當初你為什麼要殺了郭瑜老婆。”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因為她看見了我的衛星電話。”
“那你知道郭瑜是什麼人嗎?”
“郭瑜不就是一個福利院的院長嗎?”
李朝陽笑了。
“你笑什麼?”
“我笑你愚蠢,我以為你知道呢,原來你不知道,你不是尼采嗎,不是黑蜘蛛的負責人嗎?按理說你應該知道每個人的身份吧,沒想到你居然不知道。”李朝陽笑的更加得意了。
白松林被李朝陽高懵逼了,郭瑜的資料他都看過,這人非常的普通,完全就是配角,被請上來純粹就是來湊數的,他和之前那幾個大媽沒什麼區別。
“你少廢話,到底想說什麼?”
李朝陽並不著急,有意在調你白松林的胃口,這個人的心思極其細膩,什麼事情都要想的明明白白,不然他就會陷入嚴重的焦慮之中,這是強迫症,也是控制慾的體現。
白松林的注意力完全被李朝陽的話吸引住了,並沒有留意到李朝陽將一把手槍藏在了身後。
“你還記得兇手叫什麼名字嗎?郭浩對不對?”李朝陽又問。
這一次白松林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眉頭皺到了一起。
“郭瑜的真名叫郭浩,是不是很熟悉?沒錯,他就是當年那個害死你母親的人,他才是真正的兇手,一直以來他就和我們生活在一起,你別急著否認,我所說的都是真實的,是郭照明親口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