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中一人望著廚房外,說道:“好像是說那天被逮住的傢伙從山區裡面活著出來了。”
“他瘋了?幻覺?”,有下手不覺間挺直了腰桿:“一個普通人進了山區怎麼可能活著出來,哪怕連修仙者都對山區避之不及,絕不可能。”
廚子臉色陰晴不定,很想出口否定趙彥活著的事情,但是他無法無視小廝身上的變化。
小廝出去前一副結結巴巴、毫無鬥志的模樣,一轉眼再回來時說話條理清晰,還學會了現編現賣,絕不會是得了失心瘋。
“你們哪個出去看一看情況,回來告訴我”,廚子情緒不佳,將食材投入鐵鍋當中,說道。
下手中一人踏步越過門檻往酒樓大堂裡跑去,一眼看到酒樓老闆正和趙彥聊著天,小廝則在一邊上倒酒伺候,三個人有說有笑。
於是跑回去彙報情況。
趙彥瞥到了櫃檯出偷偷摸摸的下手,將飯菜吃下後,問道:“老哥,你酒樓裡怎麼回事?老是有做事的人搞怪。”
酒樓老闆順著趙彥的視線回頭看去,恰好看到了下手的背影,於是笑道:“還不是那點破事,廚房領班的和他一直不對付。”
“得一條心才有發展,人心亂了,不好管理哦”,趙彥點點頭,說道。
酒樓老闆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隨他們去了,反正這片地方上好似一潭死水,人心齊也好,人心亂也好,都搞不出名堂。”
“那倒也是”,趙彥深有同感。
小廝在一邊上聽見他們兩人情緒低落,似乎對眼下的大淵部落信心不足,說道:“總會改變的,您看看,我們這裡就有三個人了,興許再過幾年就能變成九個、百個。”
趙彥與酒樓老闆相視一笑。
他們沒有去打擊小廝的正確思想,但是他們都看到了大淵部落的情況,頑疾不在普通人的身上,而在大淵部落核心身上。
不把核心改變,不管底層再怎麼努力,也犟不過核心的拳頭。
酒樓老闆對此較為悲觀,但保持著內心想法:“你說得對,一個人不行就十個人,一代人不行就十代人,總會有一天出現變化。”
“興許這個變化不會來得太遲”,趙彥笑了笑。
他與酒樓老闆不同,他來自於外界,沒有受到過大淵部落經年累月的衝擊,知道外界的情況,而且已經在盤算著如何對付王耑勢力。
因此,趙彥信心十足,有把握幫大淵部落把固化的核心打掉。
其中唯一的遺憾是要打掉核心,必然會牽連無辜。
當然,最終活下來的大淵部落部眾會比以前好,至少在人身自由與安全上會得到進一步提升。
趙彥憐憫他們,但是不會停下已經認定的計劃,假若留著王耑勢力以及大淵部落核心,受傷的人群會繼續擴大。
這是一道選擇題,自然要衡量得失要害。
趙彥用餐的速度不快,每一種端上來的菜都試了試味道,並且和酒樓老闆慢條斯理喝了兩罈好酒。
等到太陽爬上頂頭,酒樓裡客人逐漸多了起來,趙彥才把一頓早飯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