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修仙者一手抓著掛在腰間的刀柄,往前走了幾步來到趙彥跟前:“你,叫什麼名字?哪個族老下面的?為什麼要盜竊二族老家裡的玉髓?”
趙彥哧一聲笑出來:“那個……大人,我偷的是二族老家中財物,不是玉髓。”
同時,趙彥也由領頭人逮捕他的蹩腳理由裡面看出了一點門道,對方似乎並不是因由抓人,而是為了抓人而抓人,倒像是完成任務一樣。
周圍食客聽見趙彥在這時調侃領頭修仙者,都沒繃得住輕輕笑了出來。
領頭修仙者回頭掃視四周,嚇得四周食客把已經露出來的笑容通通收攏,不敢再在發出一點點聲音動靜。他見一眾人還算識相,也不再理會,回頭瞧著趙彥,哼哼一聲:“你小子有點本事,不過不管你偷了什麼,你已經承認,希望進了牢房之後還能保持現在的模樣,跟我們走吧。”
趙彥沒有反抗,跟著抓人的隊伍往酒樓外走去,離開之前回頭瞧了一眼酒樓老闆,看到酒樓老闆正用些許擔憂目光望著自己,隨即笑了笑走出酒樓大門。
酒樓老闆深吸一口氣,無奈的搖搖頭,隨手抓起客桌上的窖藏好酒喝了一杯,慢慢悠悠往後廚房間去了。
在他身後,十幾個修仙者一同動手,把趙彥桌上的好酒好菜通通瓜分完畢,吃得不亦樂乎,小廝站在櫃檯前看著那些人的醜態,粉碎了小廝心中高高在上的修仙者形象,忽然笑了起來。
小廝不知道外界的修仙者怎麼樣,可是現在已經明白受到極度禁錮的大淵部落裡,修仙者們沒有太多資源,其實和可憐蟲們並沒有區別。
趙彥隨著二族老地盤上的管理隊伍往山谷後方方向走了一陣,進入管理隊伍駐地。
這一處駐地佔地不小,進門之後便是個大院子,四周架著各式各樣的武器。
等趙彥到達的時候,院子裡已經站著上百人,從衣服、打扮來看,這些人並不全是大淵部落內捉來的物件,很多都是附近部落成員,甚至有來南方國冒險的大夏修仙者。
趙彥在身後領頭修仙者的呵斥下走入大院當中,隨意掃視四周情況,大院前後左右的迴廊裡站著不少修仙者,想要逃離幾乎沒可能。
站在周圍的人,情緒大體不穩定,一個個都賊眉鼠眼觀察情況,準備找機會離開大院,可是勇氣卻被迴廊裡氣息一個比一個高計程車卒鎮壓下去,只敢思考,沒膽子行動。
趙彥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在群情思動的大院裡屬於異類,身邊都是多動症患者,只有他規規矩矩站在原地。
起初的時候,他和這些人一樣,心裡疑惑極多,甚至想過直接讓白寶帶著他離開。
不過,經過一番思量之後,他改變了起初的想法,緣由在於執法者抓人的態度。一開始他就覺得執法者抓人是為了抓人而抓人,聯想到酒樓食客說過給王端勢力送物資的人要更換,他覺得或許是個機會。
當然,在行走路上他並不完全確定這事,因為執法者也有可能看上了他兜裡的玉髓,直到進了這個院子,他可以確定大淵部落抓人完全是為了王端勢力服務。
其中有一部分大淵部落本族人同樣清楚執法者把他們抓來的緣由,顯得非常害怕,按照大淵部落本族人所說,進去了可能沒命活著出來。
趙彥覺得眼下是個大好機會,能夠把王端勢力的底細摸清楚,至於能不能活著出來,那是以後的事情,暫時沒工夫去理會。
所以他不僅不慌不忙,還饒有興趣觀察四周情況。
領頭修仙者從大門口穿過院子中央走上對面房屋下的臺階,伸手壓了壓,示意眾人不要喧譁:“你們當中有的人是我們部落的,也有不少是外面的,但是那不重要,你們只需要記住我接下來的話!”
院子裡有個衣著華貴的修仙者抬手呵斥道:“你是什麼人!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我是……”
轟!領頭修仙者一拳將不服氣的修仙者打成碎渣,斜拉著眼睛瞧著院落中上百人。
頓時,院中上百人噤若寒蟬,不敢再動搖西晃,更不敢過多言語一句。
領頭修仙者哼哼一聲:“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也不想知道你們是什麼,這裡更沒有什麼人,到了這裡就只有一種人,受大淵部落管制的人!懂了嗎?”
眾人不敢做聲。
“等會會有人把物資送過來,你們要做的事情,就是把物資送到後山山區裡”,領頭修仙者手握刀柄,一雙銳利的眼睛來回掃視院落中的眾人:“把東西分配完了之後,我會帶著你們離開,很簡單的事情,對不對?”
眾人當中除了大淵部落本族的人以外,其餘人基本處於懵懵懂懂,壓根沒明白大淵部落為什麼要大費周章把他們捉來,竟然只是為了運送物資。
不過,疑惑歸疑惑,有前車之鑑在,眾人仍舊沒準備詢問領頭修仙者。
趙彥卻在這時開口說道:“大人,我們送完物資之後有沒有獎勵?”
“有,當然有”,領頭修仙者哼哼一聲:“我會獎勵一頓鞭子,還有問題要問嗎?”
“那我們豈不是虧本了,冒著生命危險去送物資,結果什麼都得不到,還得吃您一頓鞭子”,趙彥嘿嘿一笑,典型的市井賴皮模樣。
領頭修仙者從臺階上走下。
大院裡上百人紛紛往趙彥身上聚焦視線,普通人可憐趙彥不知死活,修仙者則擺出蔑視神情,甚至冷嘲熱諷。
領頭修仙者踏步向前,在趙彥面前站定,擺出一臉狠相盯著趙彥:“你小子是個刺兒頭,老子已經領教過了,我喜歡看你這樣東西被折磨死,所以你小子還活著。”
趙彥眼神飄忽不定,似是怕了對方卻還強撐著:“不是刺兒頭,我哪來的本事弄到玉髓?要不我買條命怎麼樣?”
領頭修仙者笑道:“可以,把玉髓拿來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