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聞達笑了笑,解釋道:“大夏有明確規定,邊鎮以及地方鎮守府沒有王畿調令永世不得離開駐地,即使臨近地區的人死絕了,王畿受攻擊了。”
張家兄弟讀書千卷,和自家關係較大的大夏法律自然熟知,無言以對。
“誰知道趙彥口中所謂的王耑勢力會往哪裡去?離開懷州地界怎麼辦?就算他們往南方國去,在沒有實際證據的情況下,我如何向古木間交代?”,張聞達反問道。
張德言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卻還是和趙彥一樣帶著些不甘心,說道:“若是趙先生沒有騙我們,我們豈不是放跑了一群禍害大夏的害蟲?”
張聞達無奈道:“這麼些年對王耑勢力打擊,成效並不大的原因裡有這一條。”
說著,張聞達哼哼笑道:“現實就是如此,假若天下州鎮鎮守府都能隨意聯動,隨意改變駐防,恐怕不用王耑勢力動手,大夏自己就不復存在了,難以解決的難題。”
張家兄弟雖然聰慧,但是對張聞達所說的事情仍舊不是非常理解,無法回應。
張聞達繼續說道:“不說那麼遠的事情,其實知道明月商號有問題,也難以下手,得要實際證據,不然天下人都會對我口誅筆伐。”
張德言似是想明白了,說道:“他們害怕沒證據的事情掉到他們頭上,對麼?”
“對咯”,張聞達一把抱起張德言:“就是這個道理,環境是需要營造的,不能夠任性妄為,因為一個個例破壞營造多年的壞境,環境是基礎,環境要是壞了,大夏便要面臨動搖。”
兩小娃似懂非懂,跟著張聞達緩緩走入書房。
夜幕下,趙彥朝著明月商號過去,對白寶半氣惱半開玩笑道:“這下好了,哥哥不僅沒有得到幫助,還讓你這個小內奸出賣了。”
白寶撇撇嘴:“白寶才不是內奸吶,我敢打賭,當時哥哥撒謊,張聞達肯定琢磨出來了。”
趙彥愣了愣,隨即伸手捏住白寶癢點:“不管了,反正就是白寶讓哥哥出醜,哥哥要處罰你。”
“阿彥哥哥……嘻嘻……壞……壞壞蛋”,白寶受不了趙彥捏她,在趙彥肩頭嘻嘻哈哈扒拉個不停。
過了一陣,趙彥走到明月商號對面的小巷子裡,停下捉弄白寶的手段,輕聲說道:“白寶,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白寶沒有回話,知道趙彥這是自問自答進行選擇。
趙彥說道:“經過郎秀峰事件,王耑洪普已經對我們格外忌憚,要是讓他好好的回到王耑勢力老巢,恐怕王耑洪普翻過身來第一件事就是對我們下手,我們對上王耑勢力,是沒有勝算的啊。”
白寶聽趙彥說道這裡,大體明白了趙彥心思,附和著說道:“那我們就繼續追查下去,說不準能把王耑勢力的老巢挖出來,一次性打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