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抬起頭用略微渾濁的眼睛向門外天空看去，似是在極力思索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趙彥摟著白寶靜靜地坐在一邊，沒有打攪老夫子回想過程。
良久，老夫子雙眼放出光彩，激動得一拍案几，衝趙彥說道：“嚯，我想起來了，我先是為了戰勝妖類修煉，而後為了推翻虞國修煉，再後面……發生的那些事情無關緊要，我都差不多忘了。”
趙彥被老夫子一驚一乍嚇了一跳，還以為他想起了什麼陳年舊怨心臟受不了，卻在要開口說話時，聽見老夫子先一聲傳來的聲音。
“正是忘記了啊！”，老夫子眼角滑落淚水，眼神裡有遺憾也有恍然。
老夫子說到這裡頓了頓，抬起衣袖擦去淚水，衝趙彥朗聲笑道：“我終於明白我當年為什麼能成功，現在為什麼卡在突破邊緣不得寸進，而你又為什麼能夠在短短時間裡實力猛增的原因了！”
趙彥與懷中白寶對視一眼，看到白寶一臉懵的模樣，他也有點懵。
想了想自己之前說的話，感覺也沒什麼深刻的道理，也搞不清楚老夫子怎麼想的，為了避免胡說引人不快，他乾脆不說話，等著老夫子揭曉答案。
老夫子從地席上站起來，衝趙彥拱手拜下。
趙彥更是懵了，趕忙站起來要阻止：“別別別！您這是要做什麼？”
老夫子感慨說道：“並非全是敬你，一半是給道的。”
“說實話，我現在自己都沒搞清楚我話裡邊哪一句有道的意義？”，趙彥先是憨笑，而後驚異道。
哈哈哈……。老夫子大笑不止，拍了拍趙彥肩膀：“道簡於世，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趙彥撇撇嘴：“那您是說我笨咯。”
“倒不是笨，就是書還讀得少了點”，老夫子指了指趙彥的腦袋：“直白點說，就是靈感，誰人都能捕捉到，卻有個先後順序、有個所得差異。”
“那您剛才捕捉到了什麼？”，趙彥說道。
老夫子捋了捋鬍鬚，得意說道：“找了最初的起點，也明白了修行是修自身，我把自身都給忘了，你說我怎麼能繼續修行下去？”
趙彥試探問道：“您是指修行目標、動力吧？”
“對，就是目標、動力”，老夫子點頭說道。
趙彥憋住笑意，眯著眼睛瞧了老夫子一陣，有些不禮貌的話沒說出來。
在他心目中，老夫子簡直是糊塗了，這個道理連市井小民都知道，沒有目標就沒有動力嘛，更何況是時間線動輒幾百上萬的修煉過程，沒有目標怎麼可能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