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眉目泛起了一絲冷意，他緩緩站起身，看向了顧雙城。
“又是你，上一次，心兒已經放過你一命，不知感恩也便罷了，不但來御風學院造次，竟還想恩將仇報！”
上一回心兒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放了留下了這個顧雙城的性命。
這一次，他可不會再手下留情。
對他徒兒有威脅的人，本就該死。
顧雙城此時已經有了打退堂鼓的念頭。
他沒想到這個白朮也會出現。
而且竟然變得比三年前還要強了。
再加上他已經受了重傷。
他看了眼一眼其他人，卻發現他帶來的那些人也都畏懼的往後退了一些。
即便他們察覺不到季天心的修為，也不知她有多強，可那一拳的力量和這個頂級強者的出現，已經讓他們害怕了。
“徒兒，上一次，是為師讓你留了他的命。這一次，就讓師父來替你清除麻煩。”白朮往前走了兩步。
顧雙城神色難看的往後退了好幾步，似乎已經做好了逃離的準備。
季天心原本想點點頭，卻想起什麼事，“等等。”
白朮皺了皺眉，“心兒？”
季天心又問了一句凌清雪，“你不去嗎？”
凌清雪垂著眸子，冷冷的盯著顧雙城，聽到季天心的這句話的時候，喉嚨裡卻像是有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想說什麼，可又什麼都說不出來，“老師……”
她的心情這個時候是極其複雜，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個時候他在想什麼。
但明老卻感覺到了她的情緒。
她在不甘心。
在憤懣。
還有一種隱隱的不服氣。
明老嘆了口氣，安慰：“其實你已經很強了，只是對手太厲害。你才剛剛突破歸真期，未來的路還很長，不必計較如今的成敗。一夕的成敗並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