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已經隔了很遠很遠，卻還是能夠看到從空中掉下來的那幾道人影。
就像是被射落的鳥似的，一個一個掉落。
花翎勾起一抹冷笑，身後動了動，收回了自己的尾巴。
雖然受了傷，但他也似乎不以為意，雀躍的跑回了季天心的身邊。
“主人。”
而此季天心卻看向了司寇衍，她惱，也生氣。
阿衍的封印會讓他死的。
“心兒……”司寇衍看著她，唇線輕輕挽了起來，嘴角上還留有淡淡的血痕，“我說了交給我的，你只要去拿回你要拿的東西就好了。”
說的時候，他也跟著看向了前方的龜裂開的冰面。
季天心看著他半晌沒說話。
司寇衍收回目光的時候恰好撞入了她這平靜又淡冷的目光中。
倆人的目光也少有的膠著在了一起。
準確的來說，在她的面前，司寇衍還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被注視的待遇。
這讓他都有點受寵若驚。
過了好一陣之後，季天心才緩緩說道：
“我不在意，你是誰，什麼人，從哪裡來。我只知道，你是阿衍，你死了，我不高興。”她看著他，情緒也罕見的有著一絲微微的波動，又道了一句，著重強調，“很，不高興。”
她每一個字都很慢，但每一次都像是一擊重鼓敲在了司寇衍的心裡。
不痛，卻讓震撼的興奮。
司寇衍忽然咧嘴笑了起來，發自內心的笑，像是一個討到糖吃的孩子似的開心。
他蹲下身子，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
他輕輕的聲音像是長埋在心底許久許久的幽幽嘆息，“真好……”
你能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