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之所以會是這種不太會正經的性子,在一定程度上跟他的家庭教育也有關係。
家裡是十分典型的男主外女主內,只要是在家裡,那就是母親說了算。
司琰現在也沒了之前的那副在外人面前的威風樣子,連忙哄了哄夫人。
“夫人息怒,我這不是問著呢嘛。”他討好的笑道,一邊眼神示意了一下司寒,“爹剛剛問你話呢。”
司寒挑了下眉,狀似漫不經心的說:“那位公子,是桑海的君主司寇衍。而天心……”
他話還沒說完呢,司琰已經被驚的一下跳了起來。
“桑海的君主??你怎麼不早說!你這臭小子!這可是大人物!怎的這般就讓我們隨隨便便的就接待了!”司琰冷冷道:“這可不是一般人!”
司寒不滿的嘟囔,“……可是我們這是家宴啊,又沒請他,是他自己跑來的……”
司琰反應過來。
“這麼說倒也是,可他怎麼會來雪域??”一旦知道了對方的真實身份,司琰神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他莫非有什麼別的目的?”
司寒倒也沒說別的什麼,總不能說是自己把人給拐了,然後人家找上門來了吧。
所以他隨口說道:“他是來找天心的。”
司夫人也聽出了點兒眉目來,忍不住插嘴,“那那個丫頭呢?她又是什麼人?”
司寒往外面他們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笑了一下,幽幽道:“是一個,高攀不上的人。至於她身份,來歷,也就都不重要了。”
聽司寒這麼說,司琰似乎也明白了什麼。
雖然有點吃驚,但這件事倒也不那麼重要。
他們現在擺在眼前的當務之急,和急需解決的事情,還是雪域的詛咒。
“既然如此,那便罷了吧。”司琰也嘆息了一聲。
“關於那件事,你辦的如何了?”司琰話題一轉,詢問道。
司寒知道父親說的是什麼,他輕點了一下頭,“明天就知道了。”
司琰也懷著一絲期待,“若是能解除這個詛咒,我們雪域也就有救了。哪怕是隻讓我們祭司一族恢復能力,也能救下雪域。”
司寒眯了眯眸子,幽幽道:“但願。”
而季天心和司寇衍回家的路上,卻意外的碰到了一個人。
季天心鼻子動了動,一股酒香味飄進了她的鼻翼裡。
她抬起頭,看向了夜色中的屋頂。
而在月色之下,一道身影似乎仰躺在上邊兒,自顧自的往嘴裡灌著酒。
看上去一片瀟灑自在。
司寇衍也跟著看了上去,目光點這些警惕的盯著那人。
“好酒。”季天心稱讚了一句。
似乎是聽到了她的話,那人的動作忽然一頓。
他腳下一動整個身子便直立了起來,眨眼便落在了季天心的面前。
他樣子看起來有點醉醺醺的,一股酒味,但臉上卻一點紅都沒泛起。
可見,酒不醉人。
而是,人自醉。
是一個年輕公子,看起來年紀不大,穿著一身紅裳,長得格外清秀,但眉目中卻又有著一股英氣,給人一種隨性的不羈和灑脫。
司寇衍眉峰微斂,竟然無法探查到他的修為?
此人到底是什麼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