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笑了一下，臉上的笑意彷彿能融化冰雪中的寒冷。
“真好看。”
司寒回身的時候，便見著季天心在笑，他也跟著笑了起來，往回走了兩步，伸出手。
“前面雪太厚了，馬車走不動，我們只能下來步行進去了。”
季天心看了看他的手，卻沒有伸手搭上去，身子動了一下，便已經輕輕的落到了他的身邊。
司寒略微有些尷尬的收回手。
他還以為小天心是以前的小女娃娃呢。
“這裡，是雪域。”季天心望了一眼前方。
前方依然也是一片白茫茫，但在漫天的雪白裡，卻能清晰看到城池的模樣，只不過比起尋常的城池，這些城池無論是建築，還是色彩都有明顯的區別。
像是被掩映在這一片冰天雪地之下。
“不錯，這裡就是雪域。”司寒看著她，笑著介紹。
季天心的腳步深深淺淺的踩在雪地裡，但實際上因為她輕，所以踩下的腳印也很淺很淺。
“那，你帶我來這裡，想做什麼？”她微微側身看向了司寒。
那雙明眸平靜如水，卻給人一種忘穿人心的通透和犀利。
司寒心中忽然咯噔了一下，“丫頭……”
“除了，兔子。”她說。
司寒有些詫異，“你……知道？”
知道他在誘騙她，知道他別有目的。
季天心看著他沒有說話。
可眼神卻已經回答了。
司寒此時既有些害怕，有緊張，還有一絲愧疚。
他沉了沉眸，低聲道：“既然你知道，又為什麼願意跟我走。”
季天心看向他，淡淡道：“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