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微凜，立刻找了個地方隱匿了起來。
季無痕動了動鼻子，聞著味道朝某個方向嗅了嗅。
奇怪，他怎麼聞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
上神界。
被季天心一腳踹出了天武大陸的楚河，被位面法則驅逐到了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
他捂著胸口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但卻沒有站起來，而是就著地面盤膝坐在了地上。
他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上面還有一道凹陷下去的鞋印。
他撕開了自己的衣裳，發現胸口上同樣也印著一隻鞋印，並且整個胸膛的地方都泛著一片青紫。
“嘶……”他忍不住痛呼了一聲。
真疼啊……
而他的腦子也還有些暈暈乎乎的，位面法則下的雷劫讓他被劈暈了，差點忘了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等靜默了一陣之後，他才緩緩把之前發生的是一點點想起來。
“季天心……”他腦海裡現在滿是這個名字，也滿是那個少女的身影。
真的……真的是她麼？
楚河還依稀記得，他十多歲的時候，第一次見到那個女人時的樣子。
那一雙眼睛和那個女孩兒的眼睛簡直如出一轍。
高高在上，俯瞰蒼生。
宛如神祗，仙姿玉容，不可褻瀆。
而也是從那一眼之後，那道清冷如玉的身影，便一直存在於他的心底，彷彿成為了一個不可磨滅的印記。
即便，已經過去了三百多年。
就像是有一顆種子，從他十幾歲的時候便種在了他的心裡，可卻在三百多年前的時候，那深埋在土壤之下卻依然有著生命的種子，在那一刻，卻忽然死了。
還未曾破土而出，便已經死在了土壤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