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若快步走向了廚房的方向。
他記得，她很喜歡吃將軍府上那個廚子做的桂花糕。
御風學院的這個廚子做的桂花糕的味道恰好和將軍府的廚子做出來的，一模一樣。
所以，他去廚房找那個師父多做點桂花糕給她帶過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
可這就是他下意識的反應和想法。
這樣做，他會很開心。
也想要哄她開心。
就像小的時候他買好吃的哄雨澄一樣。
其實他一開始進去找她的時候，的確以為自己會有很多話想要跟她說。
想問她這五年多去哪裡了，為什麼會突然失蹤。
陳家是她滅的嗎？
為什麼要離開將軍府……
這些問題縈繞了他好幾年。
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不能見到她。
可當真正看到她的時候，卻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是不敢問。
也沒資格問。
尤其是當她問出那句話之後，他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羞愧。
好像自己曾經有過想殺她的想法都是一種罪惡。
任何強加在她身上的一切不好的想法，都彷彿是對她的褻瀆。
她從不曾掩藏自己的任何想法，而你的想法，也從來在她的面前無所遁形。
她乾淨透明的就像是一面鏡子。
你隨時隨地都能在她的身上照見你身上的所有汙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