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主子這樣倒是讓素卿想起了她們回將軍府之前。
主子也是這般對她說：“素卿，隨我出趟遠門。”
結果一回來便是是殺死曾殘害主子母女的兇手。
那，這一次呢？
“我也要。”食月嬰孩兒般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季天心看向食月，聲音淡淡的，軟軟的，卻不容反駁，“你乖乖，留在這裡。”
食月頓時跟洩了氣似的，發出了一陣“嚶嚶嚶”的獸鳴。
季天心：“……你是雄性。”
食月：“……”
季天心：“不能這麼娘。”
食月：“……嗷？”
“對了。”季天心欣慰點點頭，“男孩子，還是要有男孩子的樣子。”
素卿：“……”
季雨澄跑了，在她醒來之後，得知陳家的人都不在了，而季天心還安然活在將軍府之後，就立刻收拾好了自己所有的財物離開了。
將軍府裡的普通下人攔不住她，季雨澄也是習武之人。
季元若發現的時候，已經追了上去。
“哥哥，難道你想讓我被她殺了嗎？”季雨澄揹著行李，清秀的小臉上滿是兇狠。
“留在將軍府，她一定會殺了我的！”季雨澄瞳仁都緊縮在了一起，滿是對季天心的恐懼。
看到這樣的季雨澄，季元若也不禁有些心疼。
“罷了，若你是想離開，便離開吧。”季元若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她，可也擔心她若是留在將軍府，日後惹惱了她，她當真對雨澄下殺手
季雨澄冷笑，“哥哥要跟我一起走嗎？這個將軍府可不再是以前的將軍府了，現在那個妖孽才是將軍府的主人。你還要留下來嗎？”
季元若皺了皺眉，沒有吭聲。
季雨澄眸子冷眯，眼角浮現出一絲陰狠，尖銳刻薄的說道：“哦，我忘了，哥哥也被那個妖孽迷惑了，連孃親的仇都不想報了是嗎？怎麼？難道你忘了孃親是死在誰的手裡了？？有那個妖孽在，你以為你在將軍府還算什麼？！”
季元若怒氣上了眉頭，喝道：“住嘴！”
季雨澄重新包袱緊了緊，從裡面叮噹作響的聲音可以聽出她沒少帶金銀財寶。她冷冷道：“你不走，你我可就走了。”
“至於那個妖孽，哼，我總有一天會讓你們看清她的真面目！”季雨澄眼裡充斥滿了恨意，明明應該是十三歲的明媚的年紀，可現在卻滿被仇恨和陰鷙所籠罩。
“若不是她……”季雨澄咬緊了下唇，含著哭腔，“若不是她，我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原本……原本我才是爹爹唯一的女兒，將軍府的小姐。若不是她，孃親也不會死！”
孃親不死，自然有人寵著她幫著她，可現在，她在府裡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已經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而現在，她還要時時刻刻害怕季天心殺了自己！
所以，她必須要離開！
季元若沉了沉眸，“她殺了孃親也只是為她母親報仇，恩怨相報何時了，雨澄，你不可如此鑽牛角尖。”
季雨澄不怒反笑，卻一邊笑一邊哭了起來：“你看看你們，都在為她說話……都在為她說話……那個妖孽憑什麼啊！”
撕心裂肺的吼完之後，季雨澄轉身便跳上馬車駕車離開了。
季元若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那越來越遠的黑點，自己也陷入了茫然。
那句聲音，彷彿又在他的耳邊響起：“你是對的，你要殺我，這是對的……”
他握緊了拳頭，轉身便回了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