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sp; 季懷禮一個區區洗髓就更不敢說話了,只是坐在凳子屁股都有些燒得慌,如坐針氈。
&nsp; “敢問前輩貴姓?您就是天心的師父吧?”季雲天的話問的都小心翼翼。
&nsp; “不錯。”白朮淡淡笑道:“我姓白。”
&nsp; 季雲天想起之前問過天心的話,她當時說過,她的師父,叫白朮,原來真是這位前輩。
&nsp; 季雲天又是喜又是惶恐,“天心這些年來,多謝白前輩的照顧了。”
&nsp; 季懷禮也立刻站了起來對著白朮行了個禮。
&nsp; 白朮眸子微微泛起一絲冷,看了季懷禮一眼,“你就是心兒的父親?”
&nsp; 季懷禮腿登時便一軟,“是,在下便是天心的父親。”
&nsp; 白朮冷笑了一下,“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說起來,本尊,也算得上是心兒的爹爹了吧?”
&nsp; 季懷禮抬眸看了一眼白朮,白朮的相貌看上去十分年輕,也就約莫二十五歲上下,不過他也知道修為越高的人,許多人都會一些駐顏術。說不定眼前這個男人年紀都大個幾輪呢。
&nsp; 他笑了一下,拱手道:“前輩說的極是,天心能拜前輩為師,是天心的福氣。”
&nsp; 季雲天看了一眼白朮又看了一眼季懷禮,他怎麼覺得這位前輩,似乎並不喜歡天心的父親。
&nsp; “呵呵……可本尊卻恰恰覺得,天心能拜我為師,是我的福氣。”白朮嘴角挑起一抹冷意。
&nsp; 季懷禮背後冒起了冷汗,手心裡都捏著一把汗,只能順著白朮的話說,他能感覺到白朮對他的不滿,他害怕自己一不小心說錯話招來的就是殺身之禍。
&nsp; 小煞神的師父……那可是大煞神啊……
&nsp; 饒是季懷禮從前如何英武,在將士面前如何威風,在這對師徒面前他都不得不從心。
&nsp; 白朮的確不喜歡季懷禮,若不是看在是心兒的生父份上,他真想狠狠教訓他一頓。身為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和女兒都保護不了,屬實廢物!
&nsp; 只要一想起當年亂葬崗上的那一一幕他都一陣心痛,若他沒有經過那個地方,也不知心兒……
&nsp; 可若不是他,自己也不見得能遇上這個小徒兒。
&nsp; 但這般無用的男人還佔著一個爹的名分,實在是讓他生氣。
&nsp; 看季懷禮的眼神也變得越發厭惡。
&nsp; 爹這個名分可比師父親多了,哼。
&nsp; 榮王府。
&nsp; “王爺,您說晉安城該不會真有“女鬼”吧?大晚上的還在房頂上飄……聽那個見鬼的人說,據說還是個小女娃呢。”林肆也是見司寇衍一心在做什麼點心,實在是無聊,才找了個話題。
&nsp; 司寇衍是的一雙袖子挽了起來,只著了裡衫,認真點綴著糕點上的裝飾。
&nsp; 手臂上還沾著一點白色的粉末,明明是一個脫俗的人物,此時卻充滿了一股人間的煙火氣。
&nsp; “女娃?”司寇衍顰了下眉,“你去打聽一下季家三小姐今日在做什麼。”
&nsp; 林肆:“是。”心道:王爺想多了吧,一聽到女娃就想到了季小姐,這晉安城那麼多小孩兒呢……
&nsp; 真想給自己一巴掌,讓你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