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婕看出神了,突然有種嫉妒感在我心頭升起。為什麼我就不能擁有這樣的眼睛呢。我繼承的,怕只有十分之一。
“武王見笑。不過事實嚴峻,郭遷肋骨被武王打碎,現在接上了合金,以後或許會落毛病。就算這樣也行?”
“都是小事。再說身為一名魂主,斷掉骨頭是常有的事,除非碎成沫,一般都無礙。”
“但是另一條,郭遷說的就是我們的家訓:忠孝仁義。武王沒有遵守的了。”
忠孝仁義也是林天那些手下天天掛在嘴裡的東西,阿超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你們的忠義不是對國家忠義。成為武王,無非就是為了更大的利益。前幾天商業街上新開的幾家店鋪,我知道都是你們的。城北關了三年的寫字樓也開始裝修,應該是你們的總部。做生意不要緊,出賣的東西心裡可得有個數。
“所以,你們辦的事處處不對我們的胃口。
“所以,我家郭遷沒有能娶林婕的福氣。
“所以送客。”
父親的陰氣再度溢位體表,為周身籠起一層薄薄的黑光。
“你不領王爺的美意還惡語相加,我忍不了了!”唐堯拍桌即碎,騰身怒喝。
“沒你的事。”林天急語,“不成器!”
說完,林天的眼睛斜睨著父親,似乎覺得唐堯這一鬧剛好,他正可以看看父親還有沒有當年的本事。
“茶几兩千五,茶杯八十一隻,一共六隻。兩千九百八十元,既然你拍桌子,那就不算客,我再收你二十元茶錢,一共三千可以了事。”
在座的在站的都沒有想到父親竟會索賠!林天有些失望,眉毛往下掉了掉,唐堯傻站著無話可說,林婕卻和我一樣笑出了聲。父親索賠時神色嚴肅莊重,與在商場裡和人砍價時如出一轍,且這番索賠的話一氣呵成,語勢不容抗拒。
“這套房子裡的東西加上這套房子對你們來說不值一提,我肯定心疼但是哪能比得上心疼我兒子。你今天來嫁閨女,無非想要我的拘魂訣和離魂咒作為彩禮。但是我連我兒子都不傳,你覺得我會交出去?”
“你到底有什麼想不開,郭將夜。”唐堯火上心頭卻發洩不出,幹在一旁著急,“怎麼聽這都是兩全其美的事。你們嫌我們不是正道,我們也沒嫌你們落魄啊。”
然而父親一直就沒有理會過唐堯,所有的話和眼光,都留給了林天:“你身上有罪。我是大東人,你的事我會不知道?你做生意起家,走了歪路,藉助武魂的力量爭奪市場,從事多少種非法買賣,也讓很多個家庭破碎。你身上有大罪。
“如果換了別的人,也許能同意你的意見。但是別人不是我郭將夜更不是我郭天嶽!我叫這個名字我不能侮辱了他,我郭天嶽,清白如許。我的兒子也是一樣,郭遷的心性不如我,但他總會站得比我高、比我直。
“他爺爺和我沒有做到的,他會做到。”
“這都是空話。郭將夜,你已經不復當年,將軍戰死,你的陰脈幾近枯竭。而郭遷天資不過如此,失去我他再無翻身的機會!你聽聽我說的啊——我只有林婕一個女兒,將來還不是郭遷接替我的位置。他要什麼我就給他。我當這個武王我要拿帝璽,除了一件事不求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