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鳴確實有資格強勢,也正因為他有資格強勢,才讓於新無可奈何,不得不低頭。
可就在他準備鬆口的時候,後面的沈牧之卻突然伸手拉住了於新,而後上前一步,朝著齊鳴說道:“你之前說過,只要我能找到許一,你也會放了我,說話可算話?”
沈牧之這話一落地,頓時讓齊鳴愣了一下。這話他是說了不假,可他從未認為沈牧之真的能有辦法找到許一。
這許一可不是一般人,否則的話,他們也不至於兩次被他逃走,到現在都沒抓到他不說,連玉宅也丟了。
但,眼前這小子此時說這話的時候,那眼神和語氣裡,卻明顯透著一股子淡定,彷彿篤定了自己一定能找到許一一樣。
這種淡定,讓齊鳴心中一下子警惕了起來。
莫非,這小子還真能有辦法能找到許一?
齊鳴不由得眯了下眼睛,目光在沈牧之臉上掃過後,忽地又是咧嘴一笑,朗聲道:“老夫說話,向來算話!不過,若是你到時候找不來許一,那你就只能留在我三合門中了,如何?”
齊老頭這話,便是切斷了沈牧之二人的退路。
也就是說,要麼你二人現在就選擇將那趙正光喊來跟我談,要麼就去找許一,找得到算你們運氣好,找不到就留下沈牧之。
於新皺了眉頭,不悅道:“齊長老未免有些霸道了!”
“於長老這話,老夫就不愛聽了!”齊鳴冷笑了一聲:“現在是這小子壞了老夫的事在先,老夫絲毫沒為難他不說,還有心想要讓他加入三合門,這也算是霸道?莫不成,這小子壞了老夫的事,老夫還得笑著誇他一句幹得好不成?”
齊鳴這話,讓人挑不出理,說得於新臉上一時語噎,憋得臉都有些紅了。
確實,沈牧之壞了他的事不假。他有理由追究,也有理由提出各種要求。他霸道又如何?人家是站在理上霸道,霸道得理直氣壯。
這也是於新和沈牧之二人受他掣肘的根本原因。
否則,若是這齊鳴不在理,身在這陰陽天中又如何?於新帶著沈牧之要走,齊鳴如果敢攔,於新就敢跟他打個天翻地覆,他齊鳴難不成還敢殺了他們不成?
只可惜,這理在齊鳴那,於新和沈牧之難免氣短。
“怎麼樣?想好了嗎?是要談,還是要那人來換?”齊鳴等了一會,不見於新接話,便挑著眉,淡定問了一句。
於新轉頭看向沈牧之,以心聲問道:“可有把握?”
沈牧之與他對視了一眼,而後朝向齊鳴,道:“希望到時候齊長老說話算話!”
齊鳴聞言一笑:“這個你大可放心,於長老也在這,老夫還不至於會欺負你一個小輩。”
“如此,就多謝齊長老了!”沈牧之一邊說,一邊還給他拱手揖了個禮。
齊鳴眸中微光一閃,大大方方地受了。等的沈牧之行禮完畢,齊鳴便問:“說吧,人在何處?”
沈牧之搖頭,道:“晚輩確實不知那許一在何處,不過,晚輩有一法子,有可能能找到許一。”
“什麼法子?”齊鳴追問。
“這法子涉及到大劍門的秘法,就不方便告知齊長老了。待會我會將此法告知於長老,讓於長老離開此處去尋人。晚輩會留在此處,等於長老找到人後再離開,齊長老可同意?”沈牧之看著齊鳴,口中計劃十分合理周到,既讓齊鳴不好出言反駁,也一定程度上防止了到時候齊鳴出爾反爾。
齊鳴不由得認真看了看眼前這小子,看來,他之前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輕視了。
沒想到這年紀輕輕一個小子,這心思竟是這般縝密謹慎。最關鍵是,他之前一直都沒看出來這小子竟然是真的有辦法能找到許一。
若是一開始就知道,他定然不會給他們二人機會,到時候他許一也要,這小子自然也得留下。
只可惜,他大意了!
齊鳴一邊想著,一邊爽快答應了。
沈牧之便與於新又回了屋中。
周圍佈下劍氣隔絕了齊鳴的窺探之後,沈牧之拿出了一個金屬圓球,謹慎起見,他還是以心聲與於新說道:“這金屬球是那個柳鳶給我的。她說,只要往其中注入靈力,她便可感應得到,會過來找我……”不等他說完,於新忽然打斷了他:“你有這東西,之前為什麼一直沒說?”
沈牧之沉默了一下,而後道:“這就是接下去我想與於長老提的一個要求。”
於新聞言,眉頭不由一皺。
沈牧之抬眸看向於新,十分認真地說道:“我希望到時候於長老不要將柳鳶交給那齊鳴。齊鳴從未跟我提過柳鳶之事,我二人儘可當做不知,到時候你只要將許一交給齊鳴即可!至於許一……”沈牧之頓住了。他對這許一,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觀感。而且,殺袁振一事,這許一也算是坑了他一把。所以,如今將他引來交給齊鳴,沈牧之倒是沒什麼心理負擔。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