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島。
祭壇之上,白光閃過,緊接著,一大群人忽然憑空出現。
早已守候附近的諸位長老,紛紛迎上前去。
只是,還未靠近,諸位長老目光掠過人群后方那個白衣身影時,身形卻猛然一頓。
其中一人,沉喝一聲:“是妖族!”
另外幾人,神色頓時凝重,更有幾個,直接召出了飛劍。
祭壇上眾人,除了羅月蘭和白宇之外,其他人都還未意識到沈牧之和蘇華也過來了,此時瞧見這些長老如此陣仗,頓時一愣。
有人茫然四顧時,瞧見了與羅月蘭他們站在一道的蘇華與沈牧之,一怔之後,頓時明白了過來。
蘇華看著那幾把懸浮空中的飛劍,頓時警惕了起來,身上氣勢隱隱湧動,站在旁邊的沈牧之察覺到後,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旁邊白宇也察覺到了,忙低聲寬慰道:“你別緊張,他們輕易不會動手的。”接著,白宇往前一步,準備與諸位長老解釋蘇華一事。
“諸位長老,這位蘇姑娘……”
“沈長老,正陽峰弟子沈牧之夥同此妖族,殺了岐師弟!”欒凴突然跳出,打斷了白宇的話,朝著眾長老中那位劍首峰沈奇峰長老,怒聲喊道。
這話,如一道驚雷一般,在諸位長老之中炸開!
沈奇峰更是臉色頓白,懸在半空的身影猛地一晃之後,突然一聲雷霆怒喝:“孽障!還我徒兒命來!”話落,刺目劍光頓現,帶著無可匹敵之勢,一劍朝沈牧之和蘇華二人刺來。
蘇華見狀,將沈牧之往背後一拉,就準備舉手迎上。
不過,有人比她更快,身影一閃,便到了那道劍光之前,揮手之間,無數劍氣掠出,鐺鐺之聲接連響起,此人步步後退,不過終究是將那道劍光給攔了下來。
“於新,你閃開!”沈奇峰盯著眼前之人,目眥欲裂。
於新看著他,沉聲道:“此事真相如何還未確定,希望沈長老冷靜一些。”接著,不等沈奇峰迴話,就偏頭喝問底下白宇。
“白宇,你來說,到底怎麼回事?”
沈奇峰見其如此,雖然心中怒火滔天,恨意洶湧,卻也只得壓著這滿腔的殺機,轉頭盯向白宇。
白宇連忙再上前幾步,站在祭壇之上,拱手與那沈奇峰作揖之後,肅聲答道:“此事說來話長,弟子儘量長話短說。大概五六天前,岐師弟和嚴師兄一道被困在了一處幻境之中,我與羅師妹幾人在一處山谷中遇到了前來求救的寧師弟。得知他二人被困之後,弟子便與羅師妹二人前去救援,只可惜實力不濟,不僅未曾救出岐師弟與嚴師兄二人,反而連我們二人也都陷入了這幻境之中無法逃脫。
之後,正巧遇上了沈師弟與蘇姑娘路經此處,二人出手相救,才將我四人從幻境之中救出。只是當時岐師弟已經深受重傷,失了一條手臂。岐師弟甦醒之後,無法接受身體殘缺一事,情緒激動之下,遷怒沈師弟,趁其不備,背後偷襲。沈師弟因有護身玉佩,僥倖逃過一劫,但本能反應之下,未等看清背後是何人便出了手,重傷了岐師弟。不過,他自己也因後心處受了岐師弟一劍而心脈受損,昏迷了幾天才甦醒。”白宇話剛說完,欒凴就跳起來反駁道:“你胡說,若真是沈牧之救了岐師弟,他怎麼會對沈牧之動手?岐師弟人都已經死了,你還要如此汙衊於他,居心何在?”
白宇轉頭看他,目光冰冷:“我記得,當初欒師弟並不在現場,你如今說我汙衊,可有證據?”
欒凴冷哼一聲,道:“我雖不在現場,可小六在。小六說了,岐師弟之所以會對沈牧之出手,是因為他背叛宗門,勾結妖族,陷害同門師兄弟,所以才會如此氣憤,一時失了理智。再說了,就算岐師弟先出手不對,可那沈牧之明知自己有護身玉佩在身,當時已經重傷的岐師弟根本傷不到他分毫,但他出手卻毫不留情,分明就是想要岐師弟的命,著實是狠辣至極!而且,還有一事,這沈牧之當時營地出事的時候便已消失,後來祭壇開啟,我們進入秘境之時,他並不在其中。他後來突然出現在秘境之中,此事也是蹊蹺得很!況且,他一出現,身旁便多了一個妖族,此事由不得我們不懷疑,說不定那天夜裡營地出事,也是這沈牧之夥同妖族所做,否則這麼多年來這裡都始終沒出過事,怎麼這一回他一來就出了事呢?這未免也太巧合了!”
欒凴一口氣直接往沈牧之潑了一大桶的髒水,一下子就從岐安之事扯到了那夜營地出事的事情上來了。沈牧之的敵人瞬間就從劍首峰一下子擴大到了整個大劍門。
其餘幾位長老也紛紛變了神色,狐疑目光在沈牧之與蘇華之間來回逡巡,顯然都在琢磨著欒凴的那些話。
“營地之事已經查明,欒凴你不可胡言!”於新厲喝一聲。
欒凴愣了一下,皺眉問道:“營地之事已經查明?”邊問,便轉頭去看沈奇峰。
沈奇峰沒有反駁,算是證明了此事。
欒凴臉上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