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崖上字與湖中月的對戰,最後到底輸贏如何,誰也不知道。
元恪雖然心中好奇,可也不敢再貿然過去檢視。
一夜幽幽而過。
本來承諾最遲在一夜過後定會回來的白宇,遲遲未見現身。黃真心中焦急,看著天光逐漸大亮,越發坐不住了,便與元恪商量了過後,四人又回了那邀月湖畔。
一切都已恢復了原樣。
昨夜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夢境一般,什麼痕跡都未能留下。
元恪朝矮崖上刻的‘邀月’二字不斷打量,也未能瞧出個明顯端倪,只隱約覺得那刻字上的劍意,似乎淡了少許。
走在一旁的羅月蘭見他不住往那崖刻二字上打量,也揣著疑惑打量了幾眼,但是同樣未能瞧出什麼端倪來。
想著昨夜元恪來過這邊再回山洞時那明顯有所隱瞞地模樣,羅月蘭猶豫了一下後,便開口問元恪:“元師兄,這邀月二字可是有什麼問題?”
元恪聞聲,轉頭看向羅月蘭,對上那目光之時,頓時便察覺到了那目光中藏得並不太好的探究之意,想起昨夜自己的隱瞞,元恪略覺訕訕,道:“這邀月二字劍意濃厚,不知師妹可有看出來?”
羅月蘭聞言點頭:“倒是能察覺到一二。”
元恪便笑言:“我就是在想,到底是誰在這矮崖上刻下了這二字,會不會是我們大劍門的某位前輩呢?”
羅月蘭聽著,便也轉頭打量了一下那邀月二字,道:“很有可能。”
“看這二字上殘留的劍意,當初刻下這二字之人,定然境界十分高深,或許已經邁入上境也未可知。”元恪又笑著說道。
羅月蘭驚訝地挑了挑眉,再看那崖上二字時,目光不由得認真了許多。
元恪沒再與她多言,轉身去檢視附近有無人來過的痕跡。一圈下來,並未看到什麼痕跡。想來,白宇應該還未回來過。
看來,他這趟出去尋人,並不順利。
元恪心情不由得有些沉重。
白宇遲遲未歸,這邀月湖如今又出現了昨夜這等異象,他也不放心繼續在這邊停留下去,可若白宇不回來,他一個人帶著齊木他們三個離開這裡,萬一遇上前天夜裡這等情況,恐怕很難保全所有人。
一時間,是去是留,元恪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不過,此時拿不定主意的不止元恪一人,還有百花谷外的沈牧之。
想了一天一夜的沈牧之,終於在今晨快天亮時想到了一個計策。只是,並非完全之策,風險依然很大。
而且這計策,對於那位姑娘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
沈牧之覺得那姑娘多半不會答應,可這計策又是目前他唯一能想到的法子,若是不試試,再拖下去,說不得那秘境也要關閉了。
若秘境關閉,等再開啟,就要五年後了。
想到要在這裡再掙扎五年,沈牧之便感覺渾身一冷,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在簡易木屋外,順著河岸來來回回地打了好幾趟拳,終於做了決定。
無論如何,先去試試再說。
若是實在不能說服那姑娘,那就再繼續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