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航愣在了那裡,臉上的表情一時間有些一言難盡。
因為,他忽然覺得易慎之說的好像有道理。
說起來他們並沒有正八經的交往約會過,更沒有一起生活過,他們認識的時候正趕上畢業前期,作為醫學生的他們畢業答辯極其有難度,因此大多數時間都在準備論文。
說起來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她在國外的時候住在哪裡。
易慎之一本正經地幫許航捋著:“首先,你們互相明確過要作為男女朋友交往這件事嗎?”
許航茫然搖頭。
完全沒有。
他只是覺得他都跟人家女孩子睡了,自然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了。
而且她肯定對他也比較有感覺吧,不然也不會跟他睡了好幾次。
既然兩情相悅,也不用明說什麼吧?
易慎之嘆了口氣,這公子哥兒是不是念書念多了,以至於太天真了。
他以為睡一覺或者睡幾覺就是男女朋友了?
易慎之又說:“我再問你,你們平日裡聯絡嗎?互相噓寒問暖嗎?”
許航再次搖頭。
“你知道她住在哪裡嗎?或者她知道你住在哪裡嗎?”
許航搖頭。
易慎之攤了攤手:“恭喜你兄弟,你當人家是女友。”
“所以,人家消失兩年不見,完全不跟你聯絡也是可以理解的,因為人家根本沒將你當回事。”
許航抬手捂著胸口深呼吸,一遍又一遍地深呼吸。
這兩年他一直堵在心裡耿耿於懷的結,今天竟然就這樣被易慎之輕而易舉地給解開了。
可是,這個結果也未免太丟人了吧。
許航懊惱到恨不得鑽進地裡。
......
病房裡,傅廷遠跟易慎之離開之後,俞恩連忙問鍾文誠:“你怎麼跟他打起來了?是不是他先打你的?”
鍾文誠低聲笑了起來:“我先動手的。”
俞恩震驚到說不出話來,在她印象裡,鍾文誠是儒雅溫和的人,不可能先動手打人。
“這是他欠你的,也是他們傅家欠你的。”鍾文誠想起她這幾次被沈瑤還有傅倩倩她們欺負的事情,就忍不住火大。
俞恩感動又內疚,尤其是看到鍾文誠臉上的傷,她紅著眼說:“對不起,我本來不應該是你的責任......”
他們不過是約定的男女朋友關係而已,她不想連累鍾文誠。
鍾文誠佯裝生氣:“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怎麼能袖手旁觀?”
“你放心,我已經通知公司的法務律師了,讓他全權負責你這次的事件,一定要讓傅倩倩付出應有的代價。”鐘鼎聘請的法務律師也不是善茬,雖然不像江敬寒那樣大名鼎鼎,但也都是業界翹楚。
“嗯。”俞恩輕輕應了下來。
因為還在高燒中,俞恩說了一會兒話就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鍾文誠幫她蓋好被子之後起身走了出去,傅廷遠不是說有事找他嗎?
他倒是要看看,傅廷遠找他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