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三炮壓根就沒有理他,在另外一面牆上有撞了個洞,直接就鑽進了另外一個房間。
這個繡樓裡面的騷娘們和脂粉客頓時如同煮沸的開水一般到處奔騰著。這個時候,洛陽城裡面的追兵也追了過來,舉著火把把這座繡樓給團團圍了起來。
帶頭的那個將佐大手一揮,手下計程車兵馬上燃起了火箭,朝著這座繡樓射了過去。
“不能燒啊。”梅娘和龜奴,一左一右分別抱著那個將佐的兩條大腿,哭天搶地地喊道:“那可是我們的飯碗啊,大爺您行行好,饒了我們吧。”
“滾。”那個將佐厭惡地把他們踢開,示意手下的一眾士兵繼續放火燒樓。
箭出如雨,那座繡樓頓時熊熊燃燒了起來。裡面的風月男女頓時尖叫著跑了出來,有的連褲子都沒有提上。
那將佐手一揮,說道:“通通射死,一個不留。”
又是一陣箭雨射出,那些脂粉客被紛紛射死。
“慘吶。”龍小沫和熊三炮躲在旁邊的竹林裡面就是一陣搖頭。原來熊三炮粗中有細,故意在繡樓之中製造動靜,然後悄沒聲的躲進了旁邊的竹林裡面。
龍小沫突然從懷裡掏出了隱魂水,往自己身上撒了一點,然後就往熊三炮的身上抹去。
熊三炮警惕地問道:“這是什麼玩意?”
龍小沫用手指在嘴巴前面比出一個噤聲的姿勢,說道:“這是陰魂水,能幫助你收斂氣息,不被別人發現。這會有一個元嬰級別的高手正在趕過來。”
熊三炮說道:“在哪?”
龍小沫用手指一指,說道:“你看,就在那邊。”
熊三炮順著龍小沫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遠處有一個銅盔銅甲的猛將正在騎著馬慢慢地走了過來。
熊三炮小聲地說道:“我擦,是單雄信。”
龍小沫心中一陣,單雄信是王世充手下的頭號猛將,居然把他也給驚動了。忍不住小聲地問熊三炮:“你們兩個誰厲害?”
熊三炮沉吟了一會,說道:“不好說。這洛陽城裡面有三個元嬰級別的高手,分別就是我、單雄信和楊注。我們都是元嬰一層的。我和單雄信打過兩次架,都是不分勝負,但是我覺得他比我厲害一點。今天晚上這個形式,要是被他給纏住了,肯定跑不了。”
就見到單雄信走到了那個將佐身邊,緩緩地下了馬。那將佐一看來的是單雄信,連忙上前行了個軍禮。
單雄信說道:“曹三兒,你怎麼越來越不長進了。這樣大馬金刀地圍困,你覺得能抓的著熊三炮嗎?”
曹三兒躬身說道:“啟稟將軍,望樓上的探馬親眼看到熊三炮揹著龍小沫跑進了這裡,所以末將才將這裡團團圍困。”
單雄信用馬鞭子點指著曹三兒的腦袋,說道:“老大不小了,本事要過過腦子。你要是熊三炮,你會傻乎乎地躲進青樓?他們是故意把你們給引到這兒來的,然後借亂逃跑啊。”
曹三兒說道:“那,那可如何是好?請將軍示下。”
單雄信說道:“撤兵吧,各個路口都給封鎖住,今天晚上全城大搜捕。”
曹三兒唱喏之後,領命而去。
單雄信揚天大聲喊道:“熊三炮,我知道你能聽見。老夫敬你是個英雄。只要你肯出來,老夫帶著你去跟鄭王求情。眼下正是用人的時候,鄭王未必不肯饒恕你。”單雄信的聲音灌著內力,三里之內都能聽得清清楚楚。說著之後,單雄信又騎上馬,轉身而去。
眼前只剩下了一座被完全焚燬的繡樓和到處哀嚎的中箭者。熊三炮在地上啐了一口,說道:“我信你個鬼,王世充這個糟老頭壞得很。這會已經老糊塗了,誰也不信,老子上門不成了自投羅網。”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龍小沫。
龍小沫心裡一哆嗦,暗揣到:“王世充就算不肯原諒他,但是熊三炮要是把自己給捉住了,送給王世充做投名狀,王世充未必不肯原諒他。”
熊三炮好像能看懂龍小沫的心思一樣,說道:“你放心,我熊三炮能混到現在,就是因為講義氣。你救過老子的命,而且你是秦王的人,老子就是拼死也要把你救出去。”
龍小沫此時才打消了一些心中疑慮,問道:“那這會你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