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劍客見到這一幕臉上不禁泛起喜色,知道自己過了這道考驗,赫然運功而起,凌波微步般踏江而行過了渡酆江落至鬼神谷的岸上。
隨著青衫劍客過江成功,渡酆江邊眾劍客頓時皆是精神一震,引起了蝴蝶效應劍客們紛紛飛身而出欲要渡此江。
“我們要動身嗎?”段玉然面露詢問之色看向蕭劍歌。
蕭劍歌一臉淡定,絲毫沒有受周遭火熱氣氛影響,他知道蛟龍一招並非那麼容易,想要再看看情況。
“不急,再觀望觀望。”蕭劍歌道,看向那些如八仙過海般紛紛飛身而出的劍客們,他們各自施展著上等身法踏江而行,欲要與先前的青衫劍客般渡江而過。
眾多劍客渡江,頓時江面再起波瀾,那碧水深蛟竟再次探身而出,翻湧龐大身軀,一道道襲擊對著欲要過江的劍客們接踵而來,或是一尾橫掃,或是一爪探下,再或是口吐水波,每名劍客都是得接起一招,扛得下便可過江,抗不者便是當場身死道消。
頓時渡酆江上一幕血色上演,有的劍客風采絕然,一劍破開碧水深蛟轟殺而來的攻勢,有那一襲白衣劍客,劍意重天,一劍破開九重浪,逼退蛟龍一擊,進而翩然過江,又有那麻衣劍客,劍動風雖,劍起風瀾,身攜龍捲風之劍勢破開了那呼嘯而下的龍爪,雖身負重創但依舊坦然過江。
有人過江自然也有著不少人死相慘狀,有一名黑衣劍者劍未出便被一道水柱轟砸而過化為一片血霧,屍骨無存。
也有那身穿白袍的劍客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碧水深蛟一爪覆下,抓成了碎片,漫天血肉散落江面,將碧綠的江面染上了一絲鮮紅的色彩。
情況變化不停,也有人扛過碧水深蛟一擊後因真氣耗盡被江水吞噬沉入江底化為那江底下累累白骨中的一個。
“誰先上?”蕭劍歌見時機差不多了不由得向眾人問道,此刻停留於岸邊得劍客武者們已然所剩不多。
“吾先來吧!”朱聞嘴角掛著邪笑,挺身而出,對南宮歌舞眨了眨眼一笑,“看好了”隨即腳步一點飛身而出。
頓時讓蕭劍歌眾人吃驚得一幕發生了,南宮歌舞更是驚訝無比。
只見朱聞飛身踏步於江面之上,身影翩然,如庭中散步,一手輕搖摺扇,瀟灑自若踏江而過。
“轟”一道驚爆聲響起,一道蛟龍巨尾掃蕩而來,迎上朱聞欲要給其一個血淋淋得教訓,只見朱聞真氣一提,周身烈焰驟起,“吼”一道龍吟聲竟是自他周身傳出,一道火紅得蛟龍虛影竟是盤旋環繞於朱聞周身。
龍吟忽現,頓掀一陣波濤洶湧,驚濤赫然,一股血脈上得威壓散發而出,覆蓋在其掃蕩而來得蛟龍巨尾之上,只見那蛟龍巨尾攻勢一緩威力減半,朱聞一掌拍出,輕鬆將其震開隨即翩然過江。
“朱兄這上古血脈似乎也為蛟龍。”蕭劍歌目露震撼之色,對朱聞這一手感到幾分震驚,沒想到朱聞竟也以上古妖獸蛟龍煉體,而且此蛟龍品秩不低,血脈還在此碧水深蛟之上,由剛才那幕便可以看出朱聞以獸魂過江,讓得那碧水深蛟得威勢減弱大半。110文學
“朱兄看來也有著不小得機遇”段玉然看到這一幕眼神閃爍,心裡暗暗想到,感覺愈發愈看不透朱聞了,一直以來其朱聞便是自己一行人中最為神秘得,來歷不明而且隱藏深厚。
南宮歌舞見到這一幕可謂是大為興奮,一掃先前得滿容憂愁,顯得精神奕奕,躍躍欲試。
當下南宮歌舞便是飛身而出與朱聞一般以獸魂壓制碧水深蛟輕鬆過江。
兩人得另類過江可謂是引起周遭劍客們的一致羨慕嫉妒,同時他們的內心也是泛起一絲警惕,這兩人將是他們鬼神劍比上的大敵。
“我們也是該動身了”段玉然對著蕭劍歌說道,眼含莫名笑意,他有著想要一觀其蕭劍歌在莽荒山脈的機遇想要看看是何等獸魂。
“小段子,你請”蕭劍歌微微一笑當即對著段玉然作輯道,他豈又不是欲要一看段玉然的獸魂。
“唉,矯情”段玉然微微一笑,也不推脫,乾淨利落的飛身而出,一襲白衣翩然而落江面,腰間翠綠色玉佩輕微晃動,發出聲聲脆響,他也是手搖摺扇如蜻蜓點水般瀟灑而行,宛如謫仙人下凡,不染一滴江水。
“吼”一聲龍吟響徹,只見碧水深蛟一爪自碧綠江水中悍然探出,飛掠般爪來,速度驚人,讓人措不及防難以躲避。
“籲”段玉然眼神一凝,背後一道幽綠色鳳凰虛影盤空而出,周身血氣滾滾如潮,只見段玉然劍未出竟是單單旋轉手中摺扇與這破空探來的一爪對峙,兩者碰撞,激起江水浪花滔滔。
“嗤,嗤,嗤”一道道響聲傳來,平靜的江面上驟起波瀾,一道道水柱沖天而起,段玉然便擋便退,以獸脈為根借力使力,手中摺扇飛旋,將俯衝而來的龍爪上的勁力一一卸去,宛如一柄重錘轟擊在一團棉花之上,竟是絲毫傷不到段玉然,而段玉然邊卸力便退藉著震盪之力緩緩過江而去。
段玉然翩然落地,合攏摺扇輕輕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段玉然的這一手可謂是從開始到現在最具觀賞性的渡江了,當下被吸引了不少俠女的目光,其中還蘊含不少數道目光對他暗送秋波。
可惜段玉然看都未去看,靜靜而立,摺扇遮臉的看向蕭劍歌,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笑意。
此刻渡酆江岸邊已然只剩蕭劍歌一人了,其他劍客紛紛過江,死的死過的過,只留下他一人在寒風中而立。
朱聞,南宮歌舞的過江可謂是最為輕鬆也是讓人感到驚訝的,而段玉然的過江便是風姿翩然,最具有觀賞性的,也可以說是最花裡胡巧的,這三人的過江方式可謂是直接江周遭武者劍客們的光芒都給覆蓋遮住了。
此刻大部分劍客已然皆是渡江而過,但他們都沒有離去反而留下繼續觀察別人渡江,因為可以從中探知對手的實力,畢竟在場眾人進了鬼神谷後即便都是自己對手。
渡酆江岸邊一人孤立的蕭劍歌緊了緊身上的貂絨大衣微微一笑,該我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