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段玉然傳音與斂竹道,斂竹點了點頭,眼中殺機畢露。
一時間兩人身影齊齊而出,段玉然一襲白衣如白馬過隙兩道劍氣遊走周身,只見段玉然屈指一彈,兩道劍氣轟然向著白袍劍客與麻衣大漢飛射而去,宛如一瞬驚鴻,讓人始料未及。
“嘭”“嗤”兩道聲響驟起,兩道突來之劍氣讓白袍劍客和麻衣大漢猝不及防,頓時兩人齊齊受創,身上衣袍炸裂,血花綻放,劍氣竟是在他們胸口處穿透而過,留下一道猩紅血洞。
斂竹一抽腰間佩刀腳尖一點,手中長刀抖了個刀花,刀意澎湃,使出流家上等武學刀斂水竹天,頓時一道長達數丈之大的碧綠刀氣附著於斂竹刀上一刀揮掃而出,刀氣席捲黃色布衣大漢。
黃色布衣大漢心頭一驚,下意思橫刀一擋,無奈匆忙提氣難以抵擋這突來一招,黃色布衣大漢只感刀氣襲身,頓時一道血痕自右肩處向著小腹蔓延而下,傷痕深可見骨,頓遭重創。
“來者何人!”白袍劍客見到戰局突變不由得大驚,怒喝一聲,劍氣遊離周身,手中寒劍錚錚作鳴。
話音剛落便見一襲白衣微笑著將手中摺扇揮掃而出,真氣湧動於摺扇之中,摺扇宛如一道利刃般化為一道如殘月般的白芒旋空環繞,所過之處烈風罡罡。
“噝”摺扇在半空劃過一道優美弧線,迴旋環繞,“啪”的一聲清響,摺扇再入段玉然手中,段玉然雖只是凝神境一重天修為但卻有著二重天的戰力想要殺一名重創的凝神境二重天修為武者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白袍劍客眼中驚恐之色凝固,一道微風拂面,頓時嗤啦一聲白袍劍客的頭顱離地三尺高,脖子斷裂之處血濺四方,宛如湧泉。
段玉然搖晃著摺扇,白衣翩然,縱然鮮血濺射四方卻依舊無法沾染一滴到段玉然身上,“叮噹”段玉然腰間的翠綠玉佩輕晃交響,宛如謫仙人下凡,不染一絲塵埃。
“可惡!”麻衣大漢緩過神來不禁怒上心頭,自己等人耗戰如此之久方將鴛鴦蝴蝶鳳斬殺此刻竟有外人想要插手,這如何讓他能忍,當即手中巨斧迴旋周身,冰霜盪漾,大漢手持寒斧對著宛如庭中散步的段玉然就是立劈而下,欲要一斧斬盡眼前此人的生機。
“轟”真氣震散四周,一道巨大斧氣由上而下的劈下,宛如一道天嶄般覆蓋而下,此乃麻衣大漢最強一招,開天劈地斬。
“轟隆”斧氣悍然砸落,宛如平地起驚雷,海上翻波濤,頓時一道長達數丈之長的裂痕驟然在地面綻放,宛如大地之上裂開了道口子。
塵煙滾滾,待到煙塵散盡,麻衣大漢頓時眼神一凝,已然不見段玉然其身影,當下危險感襲上心頭,想要提氣運功而擋卻已然是為時已晚,只見漫天一片片黃色符紙飄蕩而來,宛如為陰人開道,陽人送行。
麻衣漢子眼神驚懼,剛要有所動作便見一道白芒如雪的劍光綻放眼前,霎那紛華飄零,劍鋒劃過脖間,大漢只感一道冰涼襲上喉間,隨即便再難言語。
“呼”道道黃色符紙徐徐飄落,那三尺寒劍的劍鋒上倒映出段玉然清冷的面容,額前髮絲飄揚,筆直的劍眉中透露出絲絲令人膽寒的殺氣。
“嗤”一道血花綻放,大漢的脖子間驟然裂開一道數寸長的傷口,頓時血濺四方,散落了一片紅霜,麻衣漢子氣機了斷,撲身倒下。
隨著段玉然這邊的落幕斂竹那邊也是一刀如狂風掃地將黃色布衣的大漢一刀兩段,手段比起段玉然更是有過而不及,鮮血嗤啦的濺射在斂竹俏臉之上,染紅了半邊天,比起段玉然的風度翩然斂竹便宛如街邊殺豬,乾脆利落。
斂竹用袖子隨意的擦了幾下小臉,抹乾臉後微微一笑,“解決了!”
段玉然看的眼皮直跳,好一個江湖俠女,如此豪放乾脆利落的氣度比起南宮歌舞也是有所過而無不及。
“小姐!”大戰落幕,流螢方才敢從灌木叢中盈盈而出,原本就蒼白的芳容此刻更是蒼白了幾分,彷彿驚魂未定,宛如一朵受到驚嚇的白蓮花。
“沒事吧,有沒有嚇到你”段玉然見狀連忙上前攙扶住芊細柔弱的流螢關切問道。
“沒事,這種血腥場面一路走來也見了不少。”一襲白衣的流螢伸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嘴唇微微發白顫抖的說道。
相比之下段玉然殺人手段可謂是讓流螢耳目一新,不禁讓流螢感嘆就連殺人都這麼翩翩有禮,煞有君子之風。
真正嚇到流螢的是斂竹的那一刀兩段,嘩啦啦的猩紅內臟腸子流了一地,不可謂不害怕。
“斂竹,待會你可得要護好你家小姐。”段玉然輕聲說道,隨即便緩緩來到清泉澗旁邊。
那對一橙一綠得鳳凰相互依偎而死,縱然是身死兩隻鳳凰也要死在一起,看得段玉然心頭震動,萬物有靈,世間自有真情在,縱然是妖獸也是如此。
斂竹扶著流螢緩緩來到段玉然身邊看著清泉內得場景兩人不由是心頭微動。
段玉然眼神一凝,當即一掌真氣湃然而出,轟擊在清泉內兩隻鳳凰得屍體之上。
“嗤嗤”頓時整條清泉沸騰了起來,一橙一綠得鳳凰周身散發出光芒,一股氣息宛如復甦般,只見一橙一綠得光團自兩具鳳凰屍體上升騰而起。
“籲”一聲清脆鳳鳴呼嘯,兩團一橙一綠的光團頓時產生了變化,各自化為了一道迷你橙色鳳凰的虛影和綠色鳳凰的虛影,兩者交纏,一如先前初現般纏綿一起。
段玉然深吸了一口氣,眼中有著幾分火熱之色,眼前這兩團鳳凰虛影便是上古妖獸鴛鴦蝴蝶鳳的上古妖獸血脈。激情
它門彷彿有著靈性,虛影見到自己那清泉澗裡的兩具屍體竟是露出了悵然之色,靈眸中露出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