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的太深,先前旁觀一戰,一人之力斬殺一名凝神境一重天,三名化墟境巔峰”段玉然笑道。
“如此看來他的實力還在我之上”蕭劍歌眼神一凝緩緩道,若是自己的話蕭劍歌有自信能一戰凝神境一重天,但再來三名化墟境巔峰修為恐怕也是難以吃得消。
“而且那地獄火氣息可感受到了麼?”段玉然笑問道。
“很強,朱聞若是藍色形態的我怕我不是對手。”蕭劍歌承認道,當朱聞烈焰化為藍色時候散發出的恐怖氣息著實讓蕭劍歌震驚。
“劍歌,你我可坦誠相待?”段玉然笑道。
蕭劍歌頭皮發麻,“那是當然,你我心有靈犀,自當攜手共攀劍道巔峰一攬眾山小,是吧,玉然”蕭劍歌深情款款得說道,以其人之道還至其身。
段玉然一陣毛骨悚然。
“既然如此,那就該老實交代了,何為白頭?為何如此痛恨魔教?”段玉然神情一變凝重得對蕭劍歌問道。
蕭劍歌沉默了一會,抬頭望月。
“蕭府滅門了,魔教之人所為,蕭府上下一萬多人,倖存者,只有我一人”
蕭劍歌神情寂寥,開口淡淡說道。
段玉然心頭一震,眼神巨顫,震驚之色頓表於色。
“蕭府滅門了?怎麼可能?短短几日而已,魔教竟能有此能為覆滅魔教”段玉然顫抖得說道,他難以想象,同時也對蕭劍歌之心志感到震驚,經歷瞭如此慘痛之事當日渡船上竟還能與自己談笑風生。
“是,只在一夜之間。”蕭劍歌緩緩道,彷彿在那天上得圓月中看到了親人們得身影在那閃過,眼中露出緬懷之色。
“直到現在,我也依舊感覺身置夢境之中,一切彷彿都是如此得模糊”蕭劍歌抬手,彷彿要在寂靜得空氣中抓住什麼一般,一把握住,卻是一片虛無。
段玉然看到如此一幕彷彿心頭宛如猛地被錘擊了一下。
原來,每個人的平淡外表下都有波濤洶湧不為人知的故事。
“一夜之間什麼都沒有的感覺估計很痛苦吧”段玉然輕聲道。
“痛徹心扉”蕭劍歌淡淡道,此刻優然記得,痛至深處,大悲無聲。
段玉然默然,這也許是自己一輩子都不一定能體會到的經歷,而且他自己也不知道如果自己體會到了是否會像蕭劍歌這般堅強的扛過來,段玉然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唉”段玉然袖手一翻,兩壺酒罈出現在他手中,他袖手一拋,將其中一罈酒拋向蕭劍歌。
蕭劍歌一愣,下意識接住。
“段府特產”段玉然微微一笑,如沐春風。
“可認我這個兄弟?”段玉然提酒笑問道。
蕭劍歌恍然,兩人對視一笑。
“自然”
蕭劍歌拂袖,掃去被紅布包裹的酒蓋,舉壇與段玉然同敬。
“幹!”蕭劍歌和段玉然齊聲道,皆是仰頭痛飲道。
月光淡淡,灑下一片銀輝。
古亭邊,芳草碧連天,透露出一股溫馨,月光下,兩人痛飲,相對無言,一切盡在舉酒間。
一人,一襲貂絨大衣飄然,兩肩絨毛微動,身背兩劍,月光的襯托下,仿若身攜一片寒霜,只一身影,彷彿道盡無窮的滄桑。
一人,一襲白衣翩翩,頭豎髮帶,腰間翠綠玉佩輕晃,此刻暢快痛飲,在月光的覆蓋下,宛如沾染人間煙火的謫仙人,縱染塵埃,依舊脫俗。
兩人自這一刻起,已是至交。